裡,一個坐在小花亭休息,一個在四下走動,不知是在做什麼。幾個在一旁服侍的人眼尖,他們率先過來給簡離請安,“見過殿下,恭請殿下壽安”。那兩個人先是一驚,而後慌忙的過來,規規矩矩的行禮。簡離點點頭,讓他們都起來。
起來後,簡離細細的看了她們兩人一眼,畢竟這是未來的不知幾長時間裡要待在他的王府裡的人,初看過去,都是挺漂亮的一張臉,但簡離對她們的印象就在這裡,他讓她們抬起頭來,他仔細的看了看她們的眼睛,而後有些失落的低下頭。都沒有,她們都沒有像扶晞一樣清澈純淨的眼睛。
簡離讓由仲一人給兩個盒子,他平聲道,“本殿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
兩人接過東西謝過恩,眼神交流了一番,其中一人走出半步,輕抬眉眼,很是漂亮的一張臉,身量不高,在簡離面前更加像個小孩子,她聲音很柔,帶著一點顫,“家父是殷城總兵黃成展,我是庶女黃以卿,今年,今年十六了”。
簡離思索了一番,殷城總兵黃成展似乎是個六十有餘的老頭子了,沒想到還有個這麼小的女兒,“本殿知道了”。
見此,另一個人上前半步,她沒有黃以卿的柔弱,整個人看起來爽朗一些,她抬頭看著簡離,眼裡有些傾慕,“家父京都太史令谷明寅,我是嫡女谷琳琅,今年十七”。
聽她這麼說,又是嫡女的身份,簡離仔細想了想,他記得自己在去年的宮宴上是見過太史令的,太史令也算是朝中有權位的臣子,她是嫡女,是否當時也去了?他試探的問,“本殿可曾見過你?”。
谷琳琅壓制不住的欣喜,她眼裡堆滿笑意,“見過的,在去年,琳琅曾見過殿下風采!”。
那時地位懸殊,座位隔得遠,本不該有機會見面,但是簡離遲來又早早離開,所以谷琳琅見過簡離兩次,那時看他風采過人,對著眾人的詢問也坦然作答,不乏刻意刁難,他也應付得極好,那時她便一心載了下去,如今風采更勝從前,谷琳琅從他進來的那一刻,便心喜如飛。
簡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不作逗留,只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也攔下了要相送的兩人,他徑直向著琴水臺去。
琴水臺前有條岔路,向前即是琴水臺,向右可以去清風,向左可以去屏瀾,其實這兩個方向還可以去許多地方,可簡離第一時間就只想到了這兩個。
這裡住著燕城的州臺應克文的長女應娉婷,她如今十八歲,算起來還大簡離一個月餘。還有燕城總兵邢唯的庶女邢秋露,她今年十五,很小,說話時怯怯的。
這一回和方才一樣,簡離不曾多逗留,只問了名字,留下了東西便離開了。
簡離對這些事情本就沒有興趣,如今只想快些結束。綠薏閣離著他的流雲挺近,他想,正好去了之後可以回流雲去沐浴。
這一回有些不同,他還沒進門就聽到了琴聲,是鳳求凰,很老的曲子,這琴聲中規中矩不算很好聽,卻也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簡離放慢步子,他不管是誰在彈琴,他都不想打擾。
越走進去,琴聲也越清楚,簡離看見那人的時候只覺得很眼熟,他覺得是自己見過的人,腦海裡有個模糊的影子,他再快要想起來是誰的時候又覺得不是,仔細看去,他搖搖頭。
那人看見簡離過來,並沒有立即停止,而是把一整首曲子彈完才罷手,她走出來對著簡離行禮,“見過殿下,殿下壽安”。
“起吧!”,簡離讓她起來,又問了她他一路問過來的問題。
那人答,“家父京都定安侯於從源的庶女,我是於蘅薏,今年十六”。
簡離想想,覺得名字似乎也有些耳熟,不過僅僅只是耳熟,簡離想不大起來,但是想想她父親是定安侯於從源,也就覺得沒什麼,必然是在某一次宮宴上見過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