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美琪,我不會讓別人有機會像對付她那樣的對付我……
“不用狡辯,你就是大男子主義!”我大聲吼了出來,只因為我清楚林美琪的遭遇,所以我知道他顧慮的是什麼,擔心的又是什麼。
他自己都說林美琪太隨便了,那他就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曾隨便過。
“你若愛這樣想,隨便……”
我對他的回答很失望,我以為他至少還能堅持解釋兩句,可他還是和過去一樣,不喜歡解釋自己。
以為他會為你改變嗎?季來茴,你又高估自己了……
他見我沉默不語,突然站起了身,我以為他要走了,傷心的閉上眼扭轉頭,心裡哀嘆不管怎麼努力,始終無法戰勝他搖擺不定的心。
被他掀開的門簾輕輕顫抖,他果然還是出去了,世界一瞬間變得安靜,我想起那一晚為了他,不管母親在雨中如何苦苦哀求我不要走,我卻還是任性的走了,那麼執著的守著所謂的愛情,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了。
像握在手裡的一把沙,不管再怎麼緊緊握著不放,終究還是落了個兩手空空。
“江銘晟,你對我多解釋一句會死嗎?會嗎……”我強忍著眼淚,雙手緊緊捂著腹部,那裡又開始疼了,很疼,很疼。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三顆安眠藥已經對我失了藥效,於是我吃了六顆,吃完了就把瓶子扔在桌上,然後想一些我不該想的人。
“來茴,睡了嗎?”江母輕輕敲了敲門。
“還沒有,怎麼了?”我坐起身。
“你先開下門我有話跟你說。”她話音剛落,我已經穿好拖鞋到了門邊。
“銘晟喝醉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的心一揪“在哪裡?”我問。
“憶園……”她說的聲音極低,或許已經料到我會有何反應。
“不去。”如她預料,我堅信江銘晟是為了另一個女人才會如此。
既然他在懷念別人,我為什麼要卑微的去看他?要去也是別人去,沒有平等的愛情我就是不要。
“來茴……”江母欲言又止,“就算看在……”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不再妥協的讓她說下去,冷冷打斷:“你讓人通知林美琪吧,如果他想見的人不是我,我去了只會讓他更痛苦。”
江母重重的嘆口氣,說了句我意想不到也有可能是騙我的話:“他嘴裡喊的是你的名字。”
“不會的。”我幾乎連考慮都不考慮,就脫口而出的否定。
“我沒有騙你,他今晚和朋友一起喝了酒,剛剛他們打電話問我誰是季來茴,我一問才知道是他喝醉了,現在已經被他們送到憶園了,聽說以前照顧你的保姆回老家了,如果你不去看他,他一個人……”
她不再繼續說了,事實上她知道她想說的我都明白。
我立馬在原地,內心即矛盾又掙扎,經歷的謊言多了,已經對很多事都麻木了。
“來茴,去看看他吧,酒後才能吐真言,難道你不想確定一下他的心?”
這一句話擊中了我的軟肋……
“季小姐,晚點需要來接你嗎?”送我來的老馬在我下車前恭敬的詢問。
“不用了,夜已深,你早點歇著吧。”
他點點頭,我站在憶園門口,已經離開這裡十天了,一切還是和之前一樣,只是別墅內似乎安靜了不少。
黑悽悽的伸手不見五指,走到熟悉的開關處,我開啟了客廳的吊燈,調了杯溫熱的蜂蜜水端上了樓。
江銘晟斜躺在大床上,似乎真的醉的不輕,連我上樓發出那麼大的聲音,他也絲毫沒有感知。
默默的走到他身邊,替他脫掉皮鞋,脫掉外套,蓋好被子。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