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女士竭斯底裡的吼叫,她的孃家更是個個氣的要讓我以死謝罪,要不是劉浩一直替我擋著,恐怕我現在已經被他們踩在了腳底……
眼見著原告方堅持不肯罷休,劉浩沒辦法,竟然把電話打給了江銘晟。
在亂哄哄的爭吵聲,哭泣聲,怒罵聲中,劉浩長話短說的跟江銘晟說了我的處境,我仍然不解釋任何,像個木偶一樣的站在原地,等著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來替我收拾爛推子。
只要江銘晟來了,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他可以處理掉任何別人無法處理的事,他可以挽救我脫離被人圍攻的處境,他也可以替我挽回失去的尊嚴,可他唯獨無法挽救我……充滿無助又絕望的人生。
“鬧什麼鬧,趕緊離開,否則馬上以鬨鬧法庭拘捕你們!”
原本鬨鬧的人群,走進了幾位法院的警衛人員,接著我看到了警衛人員身後的江銘晟,他鎮定自若的向我走來,眼裡充滿了關切之意。
“沒事,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他一把攬我入懷,靠在他溫暖的懷裡,我卸下了所有的偽裝,難過的痛哭失聲……
“是這些人為難你嗎?”他聲音冰冷的質問,我清楚他的作風,更清楚他對我的維護。
怕他為難張女士全家,我慌忙說:“不是她們為難我,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對不起她們。”
張女士的眼裡含著屈辱的淚,我走過去,很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要到孩子,不管你肯不肯再相信我……”
迫於江銘晟的勢力,張女士全家不敢再對我步步緊逼,江銘晟把我帶出法院的時候,我坐在車裡什麼也不肯說。
“來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從孫院長那裡得知你今天狀況似乎不佳?”
我搖搖頭,不敢正視他:“沒有,只是對方律師問的問題太犀利,我一時沒有有力的證據,就落了下風。”
他疑惑的瞪著我:“真的是這樣嗎?這可不像你。”
這確實不像我,這樣的我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我。
“是的,騙你做什麼。”我繼續望著窗外,說著違心的話。
江銘晟把我送回碧水軒,叮囑我好好的睡一覺,什麼也不要想,並且承諾我,任何我解決不了的事,都可以放心交給他,張女士的案子也是一樣。
我完全相信江銘晟有辦法,以前我很倔強,什麼都想依靠自己,當今天在法庭上出了這樣的事後,我已經沒有值得驕傲的堅持,衝他點點頭,我說了聲:“謝謝。”
一覺睡到晚上十點,桌邊的手機有六個未接電話,四個是江銘晟打來的,還在兩個是陌生的號碼。
我想我可能真的太累了,竟然連手機什麼時候響過都沒聽到,我以前可是睡著都比別人沒睡還要清醒的人……
回撥了江銘晟的電話,他溫柔的詢問了我很多細節上的問題,我一一作了回答,當然這些回答都是無關緊要的。
接下來我凝視著那串陌生的號碼,猶豫著要不要回撥過去,短暫的糾結,我還是撥過去了——
電話過了很長時間才被人接通,很吵雜的環境,伴隨著搖滾樂震耳欲聾。
“喂,請問你是哪位?”
“喂,請問有人在聽嗎?”
“喂,沒人回答我掛了!”
我衝著手機喊了三遍,回應我的卻仍是吵雜的聲音。
在我欲掛電話前,終於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季來茴嗎?”
我疑惑的問:“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金晶啊,你大學的同學還記得不?”
金晶……我迅速在腦海裡回憶,好像大學的時候,是有這麼個同學,但印象並不是很深。
“哦,你打電話給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