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獰笑道:“那……明後天再給我答覆也不遲!”
這話說得沈辰心頭頓時一沉,暗罵這老傢伙吃肉不吐骨頭,給的期限竟然只有兩天,這兩天哪能想得出什麼應對之策?
不過他臉上唯有堆著笑,退出了霍府。
一出府邸,沈辰臉色就沉了下來,他不喜歡被人逼到絕路,從心理上而言已經否決了要站在大皇子這一邊。
接著,他便趕往了丞相府邸,待經人通報,進入丞相府中,一路過見,倒是清幽雅淨,和霍家那種俗氣的富貴之境全然兩樣,只是待進了大廳,沈辰一眼掃過這廳中裝飾,便不由搖頭嗤笑,這鄧丞相看來也並非是個兩袖清風之輩。
這廳中看起來也甚為清幽,沒有金玉之物,但是,這廳內擺放的傢俱皆是有著數百上千年曆史的古董之物,隨便一個花瓶,也得值上幾十兩黃金,而最為貴重的,則是在廳內四壁上所懸掛著的一幅幅名畫,皆出自名家之手,珍稀罕見,每一幅的價值必定也都是黃金為價。
而待下人奉上茶水,沈辰一喝,便辨別出這茶水乃是罕見的十金茶,所謂十金茶指的是採取的乃是頂尖的茶葉所泡製,一盞貴如十兩黃金。
未過多久,丞相鄧江便來到了廳裡,老者一臉笑意,面帶慈祥,一坐下來,便笑言道:“本想著沈大人明日才來,沒想到今晚就過來了。怎麼樣,到霍府有何感受呀?”
一句話便讓沈辰心頭一驚,身為百官之首,這老傢伙果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到霍家坐了短短時間,這風聲就傳到他耳中去了。看他樣子笑眯眯的,若然自己一個答不好,只怕就得拉下臉來了。
不過沈辰到底也是經歷世故,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自是說鬼話,便拱手說道:“進霍府猶如瀑布千丈,令人震撼連連,入丞相之府則猶如萬丈之湖,深不可測呀,尤其是這廳中十幅名畫,乃是當世之奇珍,價值連城呀。”
鄧江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沈將軍雖為武將,但是卻是能言巧舌,兩不得罪呀,不過,你能夠看出這些名畫乃是真跡,倒還真有幾分眼光,讓人意外呀。”
沈辰本就精通畫道,後在李乘風教導下,對此更有深研,但他自不會在鄧江面前炫耀才能,謙虛說道:“在下只是略知畫道。”
說到這裡,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來,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說道:“此番來得匆忙,微末小禮還請鄧大人效納。”
鄧江見是個小瓷瓶,便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動作被沈辰看在眼中,不由暗哼一聲,這老傢伙果然是個貪官,便說道,“大人,此瓶中所藏可並非凡物呀。”
“喔,不是凡物?”鄧江本是想隨意將瓷瓶放在一邊,聽到這話,不免起了幾分好奇,將瓶塞一開啟,頓時一股前所未有的馨香之氣從瓶中溢流而出,他湊近瓶口一看,只見裡面藏有幾粒圓乎乎的藥丸,便不由希奇道,“這是……”
“這乃是千年之前,這中土西部一片一個名為‘千煉宗’的道家分支所留下來的丹藥。”沈辰慢慢說道。
“丹藥麼?”鄧江聽得眼一亮。
天正教身為國教,因為皇帝乃是天命加護之人,非凡非俗,所以天正教每年都會煉製特別的丹藥送往皇城內宮,給予皇帝服用,但也僅僅如此,這其他官員若想得到丹藥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算是天正教內部,其丹藥的給予也有著相當嚴格的制度而不允許外傳,自然也有一些其他的道教的道觀,甚至有弟子取丹藥而販賣之,以求重金,但丹藥仍是千金難求之物,而且很多人花了大價錢買到,結果效用普通,但縱然身為丞相,鄧江聽到此物乃是丹藥,亦不由心頭一動。
沈辰說道:“這千煉宗乃是在煉丹之術上絲毫不遜色於天正教的道宗支脈,只是因為人丁凋零,最後消失於世間,此丹乃是末將機緣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