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在香港呆了很長時間。對於國語的理解能力相當的強。因此,他完全理解到王雨森話中的威脅。他顫抖的問道:
“三,三天,要怎樣才能讓她滿意?”
“這個嘛……”王雨森似乎也進入狀態了。他故做沉吟,卻分明是要吊人的胃口。
“我想你至少要把你在咱們雲海做過的錯事,壞事給糾正了吧!這樣才能讓別人看見你悔改的誠意啊!”
話說得這麼明白,伊恩是傷子也該明白了。他在雲都做過哪些壞事,他自己當然心知肚明。
“是,是,請轉告貴學妹,我一定改,一定改。”
“這樣啊!那你就慢慢改吧!”王雨森淡淡的道。
“不,不,我馬上改。”伊恩說著就按了床頭的求援開關。沒過一會兒,外交部的人就和他的助手,還有一群醫護人員一起擁進來了。大家還沒站穩,就聽病床上的伊恩自己發表了一通懺悔。
“袁先生,我要撤回對綠裝和陳瓊的控訴,請您馬上打電話要求警方放人。我還要當面向陳小姐道歉。是我錯怪了她,其實她當時治好我的腳傷就提醒過我,傷筋動骨一百天,讓我小心別再扭傷。是我沒有尊醫囑,又從馬背上跳下來時,不小心扭到的。”
呃!
大家不敢置信的驚訝目光,一起看向了病床邊上站著的王雨森。對於伊恩陳述的事實,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只不過,能讓他當眾承認,卻是一件極不可恩意的事情了。大家不由猜測,他是怎麼辦到的呢?
最為驚愕的是袁天成,伊恩要是不告綠裝了。那他要怎麼阻止綠都開業?他又要怎麼向宋公子交待?怎麼完成他出任歐美的偉大理想?
“王雨森,你對伊恩先生做了什麼?”他憤憤的指著王雨森道:
“讓你來是勸伊恩先生接受治療的。只有伊恩先生的傷好了,你這個打人兇手才有可能免除刑事責任。可是,你現在意然還不恩悔改,公然威脅受害人。”
“袁先生,請你不要那麼激動。”不等王雨森開口,伊恩便幫著說話了。伊恩非常清楚姓袁的為什麼發火。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情顧及別人的利益。
錢沒了可以再賺,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可手臂沒了。那就什麼也沒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少了一條右手。他還能幹嘛?到時,他為之不顧一切的公司,就會像丟垃圾一樣將他拋棄。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做嫁妝了。這樣的賠本身意,他是不會做的。
“王醫生並沒有威脅我。相反,是他感化了我,讓我知道自己曾經做過許多違背天良之事。現在,我願意馬上改過,從新做人……”
伊恩一股腦把他能想得到的,與悔改有關的中國話全都用上了。完了,最後還說了幾句不知道該怎麼翻譯的英語和粵語。總之,就是以表達他的懺悔的決心。
大家更是驚訝了,看著王雨森的目光不由崇拜起來。這個王雨森還真不簡單啊!
王雨森可不敢居功,見一切都在按照童欣華的預言進行著。他也禁不住暗暗吃驚。心裡之前那小學妹的成見和不服氣,也在無形之中轉變成了欽佩。這樣的算計,說她“運籌帷幄”也並不為過了。
“袁先生,我想伊恩先生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吧!”王雨森望著袁天成,不卑不亢的催眠道:
“我那位小學妹陳瓊,可是還在看守所裡,等著您去還她一個公道呢!”
王雨森的話無疑挑明瞭,就是他逼著伊恩改口撤訴的。可是,袁天成卻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用。只能拿威脅的目光,恨恨的瞪了王雨森一眼。轉頭便去打電話,向省外事部和公安局的負責人傳達命令,吩咐放人。
聽到袁天成打了電話後,伊恩又對他的助手米格道:
“米格,請打電話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