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去關心一個陌生人的死活?
可是,她回答說,你的確與她無關。但是與我有關。因為,母親可以無情,兒子卻不能無義。還說自家人再怎麼不睦,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生為兒子的,怎麼也不能看著外人欺負自己的母親。”
宋彩芸猛然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床前的女孩。這個一度被自己看不起的鄉下女孩;後來又因為壞了自己的好事,被當成狡猾妖女的奸詐女孩;最後還被宋彩芸恨得入骨的壞女孩。
她,她真有這麼說嗎?她不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嗎?她不是來阻止兒子認自己的嗎?為什麼?為什麼要說她才是勸兒子來看自己的人?
宋彩芸感覺她自己不光是眼瞎,似乎連心也瞎,腦袋也壞掉了。不然,怎麼會完全分不清好壞了?
林少瞪著床上那個一臉驚愕的女人,接著用無比嘲諷的語氣問道:
“可是,我的母親,我很想知道,你有當過我是自家人嗎?如果有的話,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而且,就在我們幫你趕走仇人的第二天,就在我正在幫你解決公司麻煩的同時。你竟然用這麼極端的手斷,來陷害我們,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最後這句話,林少幾乎是用吼聲震出來的。嚇得床上的宋彩芸渾身一顫,本能的閉上雙眼,緊咬下唇。
連童大小姐都被他給嚇了一跳,本能的緊緊抱住他。生怕他會忍不住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感受到小欣的緊張,林少圈在她肩膀上的大手輕輕拍了拍。給了她一些安撫。他的語氣也猝然急轉,變得平靜而冷漠。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是要求死,繼續陷害我和小欣;還是要留著命去贖罪?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少說了這一大篇,最後這一段才是正題。這裡是法國,就算有桂嫂做證,小欣不會被告謀殺。可是她襲警,劫警車,劫傷員為人質,這些已經構成了犯罪。
他們現在唯一可以辯駁的理由,就是為了要救人,她才做出了那些過激行為。然而,既然是要救人,那就得必需將兩人都救活了。
否則,她非但要承擔襲警等罪名,還會被檢方指控故意拖延傷員的救治時間而導致傷亡。這與某殺的罪名,也相差不遠了。
當然,就算她們真的死了。他也有辦法避開法國的警方,將小欣平安帶出法國。可是,那就等於是畏罪潛逃。他不會讓小欣因為這個冷血的女人而蒙受不白之冤。
所以,林少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死。哪怕她們真的很該死。那也不是現在。他得救活她們,然後再讓她們去承擔自己的罪責。
可是,刀子扎進了心臟。要救活她並不容易,如果她再一心求死的話。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這就是林少會對她指證歷歷的主要原因。就是要她在知道真相後,產生哪怕是那麼一絲悔意。而不是執迷不悟的繼續拉著大家一起死。否則,以林少的個性,有些話他就算爛在心裡一輩子,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好了,你先出去一下。讓我跟她談談。”童大小姐將林少推了出去。將他交給門口的馬克和呂安。讓他們帶他去喝水,吃東西。
馬克和呂安自然也聽到林少說的那些話了,知道這是他們的家務事。他們不好多說什麼。無聲的將他帶走了。
童大小姐回過頭,看見宋彩芸正呆呆的望著門口,眼眶溼潤,淚流不止。不過她卻一點也不同情此人。只是冷漠的陳述道:
“你真的是一個狠毒的女人。對我你或者說是有恨,可是,桂嫂呢?她可是你的身邊人。從你受傷後,她就一直照顧你。看她對你忠心耿耿,應該沒有虐待,或者凌虐你吧?你竟然對她也下得去手!”
“我,我當時一時激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