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當然明白。”弗靈武閒散怡然的態度令華芳甚感緊張。“但是,你難道對將要娶進門的妻子是什麼模樣都不感到好奇嗎?”
“我的妻子是誰並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能選擇接受。”他挑眉微笑,視線再度轉向坐在華芳身後的“沁芳格格”。
“你不怕娶進身有殘疾的妻子?”華芳不想迂迴。
弗靈武頓時明白了華芳的暗示。
“我相信我阿瑪的眼光,如果對方身有殘疾,我阿瑪那關必然就過不了了,輪不到我來操這個心。”他一徑瞅著“沁芳格格”看,實在看不出華芳所說的“殘疾”到底指的是什麼?不過他發現這位“沁芳格格”有意思極了,很喜歡跟他的眼神玩捉迷藏的遊戲,他看著她時,她就斂眉垂眸,當他一移開視線,她就又抬眼看他,看得那般專注、認真、執著。
“也許……她傷在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呢?”華芳謹慎地不願刺傷觀娣。
“華芳格格,有話請明說吧。”傷在哪裡?弗靈武倒是十分好奇。
華芳微有顧忌地望了觀娣一眼,若不是沁芳苦苦央求,她實在不願意用這種方法來傷害觀娣,但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不硬著頭皮演下去也不行了。
“實不相瞞。”她嘆口氣。“沁芳小的時候曾經被火燒傷過。”
“喔?”弗靈武微訝地凝視著“沁芳格格”。
“所以,趁你家還未請媒人納采以前,你想反悔還來得及。”華芳緊盯住他的反應。
滿室突然陷入一片沉寂。
觀娣在心中祈求著:弗裡武,快同意退婚吧!最好也別要求驗明正身了,讓她能有尊嚴地功成身退。
“你們認為,我應該為了這個理由而悔婚嗎?”他沉沉低笑起來。這麼做可是有違他憐香惜玉的作風。
“男人有哪一個不重色相的?我們並不希望你為了顧全顏面,勉強將沁芳娶回去,日後看到了她身上的疤痕而心生厭惡,從此將她冷落一旁,這樣的結果對沁芳來說豈不更可憐?所以我們姐妹都希望你能退婚。”華芳努力說服。
弗靈武沒有立即回答,望著“沁芳格格”的笑容莫測高深。
觀娣覺得他的凝視充滿了壓迫感,灼熱得宛如能穿透她身上的層層衣物,直接看透她,她忽然好想逃走,不想再扮演“沁芳格格”了。
“照你們的說法,沁芳格格這輩子永遠嫁不出去了。”弗靈武清清淡淡的一句笑語,愕得姐妹兩個啞口無言。
“那也不一定……總會有男人不在乎的……”馨芳尷尬地接上話。
“你們怎麼知道,我不會是那個不在乎的男人?”
觀娣的心怦地一動,弗靈武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敲進她的靈魂裡,泛起陣陣漣漪。
“弗靈武貝勒,你的話確實感人肺腑,但婚姻生活畢竟是現實的,尤其是我們這類沒有感情基礎的家族聯姻,再美的妻子都不一定能擁有丈夫的心了,更何況沁芳身上還帶著醜陋的疤痕,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完全不在乎?”華芳的語氣有些嘲弄,似乎也間接道盡了自己的心事。
“華芳格格,是不是每個要娶沁芳格格的男人,你都會如此勸退他?”弗靈武微眯著眼審析她臉上的神情。“還是……這番話你只對我一個人說而已?”
“我只是在保護妹妹不受傷害。”華芳一陣莫名的緊張。
“原來你希望你妹妹永遠嫁不出去。”他恍然大悟地挑眉。
“我當然不希望!”她連忙駁斥。“但是我也不希望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糟蹋了她的一輩子。”
“如果你的擔心只是這樣,那麼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因為我弗靈武絕不會糟蹋任何一個女人。”他勾起魅惑而迷人的淺笑。
觀娣覺得臉頰漸漸燒起來,她頭昏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