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提供了一塊豐饒的生存土壤。
這類專門靠寫這類文字為生的人,我們不妨稱之為“讀者人”。馬德、張麗鈞、羅西、劉燕敏等等這些名字相信愛看《讀者》的朋友不會陌生吧。當然,“讀者人”還應該包括那些沉湎於該雜誌、滿口滿腦“人生哲理心靈感動”的讀者。
2006第4期《讀者》第19面有一篇《點一盞感恩的燈》裡有這樣一段:
我的一個同事住一樓,有一年夏天的一個晚上,同事回家後發現陽臺上的燈亮著,他以為是妻子用後忘記關了,就進去把燈關掉,但被妻子攔住了。他很奇怪,他的妻子就指著窗外讓他看。他看到窗外的路邊,有一輛裝滿垃圾的三輪車,車上坐著一對拾垃圾的夫婦,他們正呆在自己家陽臺投射的溫暖燈光中,邊笑邊開心的吃著東西。看著燈光中的那對夫婦,樓裡的同事與妻子相視一笑,悄悄退出了陽臺。
看,這就是“讀者人”所謂的“愛與感動”,多麼廉價多麼好笑。相比央視一年一度的“感動中國”裡面的故事,這樣的關愛是多麼不值一提,甚至顯得做作。而“讀者人”們日日夜夜津津樂道的便是這樣的故事和這樣自以為是的“愛”。難道這些人真的就如井底之蛙不知道什麼叫大愛和小愛嗎?不!只是他們需要製造這樣的文字混飯吃,當黔驢技窮,他們編造出來的故事也就虛假、可笑和可憐。
《讀者》上的文章裡還經常出現“乞丐”這個字眼,可惜那些關於乞丐的故事往往溫暖的很,詩意的很,也就可笑的很。乞丐這個詞語在《讀者》裡也就往往散發出美好的味道。真正的乞丐是什麼樣的“讀者人”是無法體會的,乞丐只不過是他們的道具而已。
說到底,“讀者人”中作者們並不真正的關心“愛、心靈”之類的東西,他們關心的是如何更多更快的製造出關於它們的文字產品,“讀者人”人中的閱讀者也不關心真正的“愛與心靈”,他們只是喜歡在這些文字中沉溺陶醉,自我感動著。他們都不真正關心現實中真正的“愛與心靈”,不關心那些真正需要給予愛和幫助的地方。如果說閱讀者還只是因為自身閱歷和見識的有限而不自覺的沉迷的《讀者》營造的並不高明的趣味裡,真誠的感動著。那麼我想,《讀者》的作者們很可能連這種真誠的情感都沒有了,他們只是機械的模式化的生產著,只為追求商業利益,甚至可能還在背後嘲笑著那些痴迷的讀者們。
相比80年代,《讀者》的主旨一直沒有變,但是同樣是感動,今天的感動已經太過廉價。同樣是關懷,今天《讀者》的關懷已經太過低階。同樣是講故事,今天《讀者》的故事已經太過虛假。其歸根結底的原因就是“讀者人”們“主題先行”的主觀濫造。不是生活讓他們感動和感悟,而是他們在生活中牽強附會的找感動和感悟,編感動和感悟。這就是《讀者》的所有秘密。
最後,不客氣點,我想說,《讀者》,其實就是新時代的以“心靈和感動“為題材大做文章的“八股文”。一個虛假的心靈話題的說教老先生。
《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代後記)
幾次夢見同一個夢。
一個盒子那樣的形狀的星球,有一面開口,其他封閉,剛好有我身體那麼大,我蹲在裡面,在那個籠子裡,抓著什麼,腳下是開口的那一面,是無盡的虛空,看不到盡頭。籠子像個天體在圍繞著什麼運轉著,在茫茫的宇宙裡,四周是沉寂的灰色世界。我不能動也不能幹點什麼,就這麼抓緊手臂蜷縮在那狹小的空間裡,繞著某個天體無盡的轉著,似乎沒有止境。
一個孤獨封閉,無法逃離又沒有盡頭的灰暗世界。
在現實裡似乎失去了言語的興致,因為早已經看透各種觀點宣揚和爭辯裡的侷限和虛妄,對現實沒有真知灼見,因此漸漸喜歡獨自沉默,喜歡走向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