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哭出來,緩了一會,就又端著杯子,淚眼朦朧,楚楚可憐。分外叫人憐惜“幸得遇見林公子,並未強迫柔煙…”話到此處她就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手裡端著這杯酒,也是傻眼了,這是哪門子敬酒,分明是自己在喝悶酒麼。我這是要喝還是不喝呢,罷了,既然人家端過來雖然沒說敬我,那意思應該是要敬我的吧…
柔煙又拿著手裡的酒壺欲要給我滿酒,我忙止住,略有歉意道“柔煙姑娘,在下這幾日忙於事務。本就飲食甚少,今日又匆匆趕來,容在下先吃幾口菜”
“柔煙失禮,公子請用,柔煙給您佈菜”說著她就拿起筷子為我夾菜。
我傲嬌地瞥了眼師兄,此時他看我的目光裡又似笑意又似寵溺。害我險些心慌失措,為了不讓自己再心亂,就沒再看他只顧低頭吃飯。
柔煙也安穩為我佈菜,沒再多說其他,一時間沉默之後。聽見外面歌舞昇平,竟覺得在這光吃飯顯然很不合適,於是吃飯至於主動與柔煙聊了起來。
“姑娘方才說自己是初入紅塵,但見姑娘氣質非凡,此前可是大戶人家”問出口我才發現不自覺中,竟漸入佳境了。
聽見我的誇讚,柔煙報羞掩口而笑“公子謬讚,柔煙不過是會彈彈琴常常小曲兒而已”又小聲道“公子只喚柔煙便好,若喚姑娘。。生疏了”
這話扭捏了幾番才完整道出,我倒是想,只喚柔煙了,若是一口一個姑娘,我也甚是心虛,這時刻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公子,著實不舒服。
“柔煙姑…謙虛了,尋常人家溫飽都難,何來閒情彈琴學唱,再說,姑娘這般氣質,也非尋常人家能生得的”既然是要問,自然是非達目的善不罷休“不知姑娘家從何處?又為何會被迫落入紅樓”
無意間餘光掃到師兄,這會淨是莫名讚許,總算是做了件他何意的事了。
柔煙此前便有可以說到自己是被迫生計,這我倒是記在心上的,如今這般問果真是戳中了她的痛楚,立刻眼淚蓄滿眼眶,悽悽哀哀道“柔煙本家滄州,家父從商,生意本是越做越大,怎料年初被跟著爹爹奔走多年的奸人所害,一夜之間傾家蕩產,而爹爹受不住,便上吊自殺,孃親也隨爹爹去了,家裡僕人也紛紛離去,我拿身上僅有首飾換了些銀子,為爹孃安葬,之後一路漂泊,路過豐城,倒在了出滿樓後門,幸得媽媽相救,柔煙雖不願意,但媽媽不僅救了柔煙的命,還收容柔煙,且對柔煙說凡事都由著我自願,柔煙自然要報媽媽的救命之恩”
在她說話的時候,我細細觀察她的表情,只是哭哭悽悽,並未看得出半點裝出來的樣子,她說自己初入紅塵,我雖只是第二次來紅樓,嫡仙書中所說也確實有柔煙這樣的女子,身在紅塵卻猶如淤泥之中的一朵青蓮,未受紅塵沾染,所以我暫且信她。
她的故事,大體看來,簡短又能準確述說了自己的遭遇,其實不足為奇,她說個開端,我便能猜到最後,不過與小仙的柔煙的境遇很是相似,只是我卻忘記問他柔煙本家是在哪了。
“敢問姑娘,你此前可是來過豐城?”
話出口我才覺得這句話真是白問了,因為她若真是柔煙,且她也記得來過豐城,那必定也記得小仙了。
柔煙的回答也是出我意料之中“小女子自小就在滄州,並未出過滄州城”
但是細聽她之前的話,卻能聽出很多疑問,首先讓我頗為疑惑的就是她口中所說滄州,這個地方我在兩天前從另一個人口中也聽說過,而且這個人也十分可疑,這是巧合,還是定數呢。
她爹爹既然是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且能在這大旱之後還能越做越大,就連樂家經過一場大旱生意都只是緩步前行,定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又怎麼能輕易被奸人所害,除非這個奸人的手段十分高明,既然是如此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