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棧雖然偏僻,好在這裡被褥還是很舒適地,抱上啾啾捂著腳,很快便進了夢想。
至於那什麼陳公子還是排在睡覺之後吧。
說來奇怪,一夜無夢,真正一覺睡到天大亮,奇怪地是本該意料之中的強盜搶錢卻好似沒有遇到。
陽光透著窗子的縫隙,映照在地上,但寒冷依舊悄無聲息地爬滿屋子的每一處,叫人無處躲藏,抱著啾啾分外溫暖,好像這個冬季只窩在被子裡和啾啾一樣冬眠該多好。
曦兒打了熱水為我梳洗,見我哆哆嗦嗦地樣子,好笑道“小姐你這般怕寒,從前是怎麼活過來的”
其實沒到冬季的時候,冷地發抖,我都會回想自己上一個冬天是怎麼熬過來的,譬如去年冬天穿的什麼襖子暖和,或者看了什麼書入迷了看久了忘記了寒冷,於是腳趾上生了凍瘡,夜間被窩一熱就會其癢無比,那小小硬硬地紅點點真像是比雞毛撓著腳底板還要癢上百倍,想著想著冬天轉眼就過去了。
當翠豔欲滴地綠色遍佈在眼前,越發能被溫暖地陽光著地一身汗,便覺得冬天興許也沒想象中那樣難熬,於是再次迎來冬天的寒冰的時候,就又忘了春天時候的感受,週而復始卻也好好地活到了現在。
想著便不自覺勾起了嘴角,今天興許就能到梅城了,那個心底最牽掛的地方,閉著眼都能認得會去的路,其實在靈風山的那幾年,我無聊的時候,就會在腦海中勾勒著樂府的樣子,甚至有時候會和婧兒爭辯多少步能從我的院子走到孃親的院子,不知孃親是否還會是故作冷聲眼中盡是溫柔地說著我淘氣,孃親院前的那一池紅白金魚還剩幾條,,牆頭上的薔薇花是否還會年年盛放,爹爹的四季竹會不會還在,那些承載著整個回憶的桂花香是否還有,那些院子裡的魄有沒有找到自己完整的魂魄去投胎,到處招惹是非惹得孃親頭疼的姨娘們是否還是那樣天天比著自己的裝扮,一年四季如花一樣為等不到的爹爹綻放自己。
曦兒笑著問“小姐想什麼這麼開心?”
我此刻只想把這些當成是我心底的小秘密,因為這些回憶裡的東西,興許與旁人說了,興許也不會與我一樣有著共同欣喜的感受,於是只神秘地衝她眨眨眼“到了梅城給你買串糖葫蘆”
她是不知我為何會對哄孩子的東西這般喜歡,卻還是善良地應聲欣喜道“嗯”
雖說窗外寒氣逼人,但這個早上,因為這縷透進來的陽光卻叫我不再懼怕寒氣,哪怕只是今天一天,或者是這一時。
興許是我起地遲了些,吃早飯的時候,大堂已經沒有人在吃飯了,倒是有不少人穿梭於大堂,為準備出行打點行裝,偶有昨晚還識得我們面龐的人,會多看我們幾眼,我本就不習慣吃飯被人盯著,不過被看久了竟也忽然就放鬆了下來。
瞥眼看著夜筠,難道淑女地裝扮,小口吃著菜,實在是覺得彆扭,蕭玄黑著臉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冷聲道“別裝了,吃了趕緊上路”
夜筠這才沒忍住笑了出來“我贏了!三千兩”
“三千兩,你這口開的未免太大了吧”聞聲看去,陳公子笑著從樓上緩步走了下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五章 掌櫃
今日陳公子似與昨晚有些太一樣,興許昨晚沒有認真看他,總之氣質上感覺上很不一樣。
墨色長髮隨意披散在身後,墨色綢緞長袍,細長眉毛下含笑的雙眼幽深明亮,行步間似有風吹過,衣角隨風微微飄起,薄唇勾起優美的弧度,說著他與昨晚感覺不一樣,也或許因他這細嫩光滑且白皙的膚色,迎著陽光,好似還閃著銀亮的光澤,有股懾人的魅力,無不精緻,有種更甚過女子飄逸的美。
他優雅地朝我們走了過來,絲毫沒有別扭也沒客氣地坐下,似與幾位故友重聚那般沒有距離。
我轉眼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