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咬在手腕之上的痛感並不是很深,但那飲了血的正宇卻像昨夜一般,痛不欲生地捂著肚子在地上直打滾。
夏果幾步上前來捂住了嵐衍的傷口,將他抱入懷中,安慰性地撫著他的柔發,聲線異常溫存,“小衍真乖,還疼不疼了?”
“孃親,今晚我要同你一起睡。”一頭栽進她的懷裡,噌了幾噌,方抬起大眸,表示撒嬌地開口。
一聽此話,一直做著隱形人的白團立馬就不樂意了,蹦躂出來指著他叫道:“喂小屁孩,你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孃親,它這是嫉妒我,就是明著不好意思說。”話罷,他還特意朝著白團吐了吐舌頭。
白團頓時炸毛,想爭辯些什麼,忽然覺得身子一輕,而與此同時在夏果懷中的嵐衍亦是漂浮了起來,兩人在一臉莫名之下,便被直直地丟出了房間,隨之,木門毫不留情地一閉而起。
“師父?”夏果愕然地看著這一系列的舉動,直到房門“砰”地一聲合了上,她方才不解地看向做出此舉動的師父大人。
沐卿一派雲淡風輕地整了整有些褶皺的流袖,輕描淡寫地回道:“為師是給他們更加廣闊的空間,方便爭吵。”
“……”師父,你可以再睜眼說瞎話些麼!
於地面滾了足足將近一個時辰,方才慢慢地安穩了下來,身體漸漸地便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
先是肌膚上的瘢痕逐漸消散,再是面部的牙齒也開始恢復,便像是新生一般,原本已沒有了的鼻子與耳朵竟也開始生長,不過大摸是初初生長出來,所以看起來有些粉嫩。
雖然無法恢復到最初的樣貌,不過比之方才不知好了多少倍,乍看上去,倒也是個眉目俊朗的男子。
大摸是不曾想過自己竟還會在一夕之際恢復樣貌,正宇面上難掩興奮之色,而夏果亦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血竟然會神奇到這般地步,愣愣地看著眼前之人的所有變化,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師父,原來小衍真的是塊寶。”驚愕了許久才
收回神來,不由感嘆自己真是好運氣,誤打誤撞之下也能撿回個寶來。
沐卿不可置否地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他也就這點用處,不必太驚訝。”
嘔出一口血。師父,你老人家就不能留點情面麼,這個優點放在凡間那也算是炙手可熱了。
“多謝兩位恩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日後若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的,在下定萬死不辭!”一改方才的惡劣語氣,正宇抱拳便直直朝他倆單膝跪下,話語中盡顯誠懇。
聞言,沐卿只冷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出口的話語卻毫不留情面:“救你不過是想查清究竟是何人所為,不過……日後也許你也會有所用處。”
此話一聽便顯然是別有一番意思。夏果不由投去狐疑的目光,但沐卿明顯不想解釋,只輕撫著她的柔發,溫聲道:“屋內太悶了,出去吧。”
確定腳步聲漸遠,原本一直垂著眼眸的正宇倏然一彎唇角,十指交叉,自中凝成一團紅暈,緩緩變幻出一隻千紙鶴,他的嘴唇上下動了動,往千紙鶴中傳入幾道密語,話罷,十指往上一抬,千紙鶴撲騰著翅膀飛出了窗欞。
——
“話說,我到底是為什麼要來陪你做這麼無聊的事呀?”被一叢的野花包圍,白團在打了數個噴嚏之後,不得不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被下藥了,所以才會答應這廝陪他來幹這麼無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