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事?“地下控制中心的中年男子大喊,眼睛死盯著電視牆。
工作人員馬上開始在其他攝像頭錄製的影象上尋找答案,很快有人回話“是亞洲男人用軍刺擲中了攝像頭引發的爆炸。”
“媽的,搞什麼鬼。”中年男子擦了擦鬢角的冷汗,要是遊戲參與者偷偷攜帶了武器或者爆炸物,他馬上就得鑽進廁所刷馬桶。
剪輯的鏡頭很快在網站播放,兩架空中攝像直升機和四周的幾十個攝像頭從不同角度和方位重複播放著陶野投擲軍刺的情景,陶野半跪的姿態,大塊頭多爾臨死前的微笑,軍刺將要引爆攝像頭時的特寫鏡頭反覆播放著。
“快看!倔驢沒死!”狂喜的庫尼拽了威廉一把,用力抱起歐陽鐸“看,倔驢還活著。”
歐陽鐸仍然抱著頭,似乎已經哭死過去了,庫尼用力掰開他的手臂,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按到電腦螢幕前“看,倔驢真他媽沒死!”
歐陽鐸的目光在螢幕上停滯了兩秒鐘,他用力揉揉眼睛,螢幕上的陶野正在費力地站起身,向菲爾德走去,他抱過庫尼,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沒死.....哈哈,沒死!”
威廉也衝到電腦前,喜悅和欣慰在臉上盪漾,他推開抱住自己的歐陽鐸,指著螢幕上的陶野說:“沒死,沒死!中國硬漢永遠不死!”
“沒死,怎麼回事?”吉娜走到電腦前,冷不防被髮瘋似的歐陽鐸抱在懷裡狠狠啃了一口。
吉娜愣住了,她的嘴唇火辣辣地疼。
狂笑聲從洛斐中校嘴裡發出的時候,像是在地下控制中心投下了一顆TNT炸彈,包括他的四名屬下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洛斐中校快步在電視牆前來回踱步,用力指著陶野大喊:“不賴,真不賴,K57軍刺,軍靴,硬朗的軍人作風,好兵!”
驚嚇過度的中年男人剛剛緩過神,他拍著自己的胸口說:“洛斐中校,你的人已經死了,你在為敵人歡呼嗎?”
“你不是軍人,你不懂!”洛斐不屑地甩甩手,中年男人剛才的狼狽相全被他看在眼裡。
中年男人嘴角上翹“是啊,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你的屬下都完蛋了,這就是黑水公司的高階傭兵?看來我得提醒布萊克先生重新調整入股黑水公司的方案。”
洛斐中校厭惡地撇著嘴,他的眼睛裡只有陶野。
陶野像是快要散架的血人,跌跌撞撞地走到菲爾德身邊,靠在樹幹上長長出了口氣。菲爾德看著他,有氣無力地說:“倔驢,你今天讓我刮目相看。”
“其實我早應該改變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只不過....沒有機會。”陶野咬著牙勒了勒裹在腹部的衣服,他能感覺到血液外流的速度。
菲爾德抬頭看著陽光照耀下的樹冠,距離強者遊戲結束還有八天,雖然他們幹掉了最強大的敵人,但在缺少醫療的情況下絕難生還,他看著自己血跡斑斑的手,舔了舔手指“如果回到十幾分鍾前,我還會堅持讓你離開,你證明自己的代價太大了。”
“如果回到十幾分鍾前,我仍然不會離開,我跟你說了,這不僅僅是證明自己那麼簡單。”
“沒錯,你要堅持自己的想法,你是倔驢麼。”菲爾德無奈地笑著“這又何苦呢,這裡沒有中國的戰友,沒有人用槍逼著你,那些渴望觀看屠殺的網民看得到,我們在他們的眼裡卻是該死的暴徒,色棍經常說,沒有道理啊。”
陶野的目光從樹葉間隙穿過,看到了一小片蔚藍的天空,那裡似乎漂浮著昔日戰友們憨厚的笑容,他們在看自己,在為自己喝彩叫好。陶野笑了,笑得無邪而寬容“穿上軍裝我是中國軍人,就算脫了軍裝我也中國軍人,有人看見的地方我是,沒人看到我更應該是。”
菲爾德似乎明白,過了一會,他指著死去的少婦屍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