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回頭。
正是這個回眸,讓我和錢萬三的人生從此開始有了聯絡。
“你是誰?”
“你先從她身上下來,這麼說話你不累嗎?”他挑挑眉,這時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長得很有異域風情的,男的。
那女孩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哭得更兇了:“帥哥,你都看見了,剛才是徐姿唯先動的手,你可一定要在老師面前替我說話呀。”
自知理虧的我站到一邊,沉默不語。
“徐姿唯?你叫徐姿唯。”他念著我的名字,笑了:“你也沒錯啊。”
那女孩傻眼了,不死心地呼喚著他:“同學,我……”
他不耐煩地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在喊我嗎?我知道我很帥,但是我不想被一個欺侮別人的醜八怪叫同學。”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啊對了,死八婆,我可是從一開始就關注你們動向的。如果不想被扣個校園暴力的帽子被掃地出門的話,就乖乖閉上你的臭嘴收拾書包給我滾蛋。”
女孩哭著站起來,他想了想,嫌惡地遞給她一沓衛生紙。“把鼻子塞上。”
剛看到一點曙光又被掐滅的女孩哭著跑出了教室。
他蹲下來,掏出衛生紙擦拭地上的血跡。
“你叫什麼名字?”我還是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一是擔心自己打架的事情傳到父母耳朵裡,二是怕沒有證人。
“啊,我叫錢萬三。”他擦擦汗:”阿納託利·彼得洛維奇·基裡連科,如果你記得住,也可以這麼稱呼我。”
“我怎麼沒在學校見過你啊?”我抱著腿坐在桌子上:“你是幾年級學生啊?”
“嘿嘿,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是轉學生,明天你就能見到我了。”他比了個“噓”的動作:“今天是翻牆進來的,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
“好,我們交朋友吧。”我伸出了手:“記住,我叫徐姿唯。”
錢萬三頓了頓,掏出了一顆糖。
“生日快樂,徐姿唯同學。”
我頓時愣在了原地:“你怎麼會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的本子上有在挑蛋糕誒?”錢萬三笑了笑: “拜拜,明天見。”說完就跑出了教室。
我攤開手,看到那顆糖。
是草莓味的。
第二天,果不其然,我看到了笑眯眯的小錢萬三。
“大家好,我叫錢萬三。正如你們所見,我是一個混血,如果你們記得住我的名字,我也可以告訴你們我的本名。”
班裡很多女孩已經拿出了本子準備記錄。
我嘆了口氣,真是個不正經的臭小鬼。
“我叫阿納託利·彼得洛維奇·基裡連科。”錢萬三像個小惡魔一樣念出了他的名字。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笑得更開心了。
他沒有和我做同桌,被安排到了別的地方坐。周圍總有一群姑娘圍著他聊天。
“好吧錢萬三同志,祝你一切順利。”我嘆了口氣,看著他因為和美女同桌聊天被老師數次點名。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無聊的,日復一日的學習,上學放學。
胡宜晴也確實,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找過我的麻煩。 但是她似乎對錢萬三有著非常強烈的好感,總是無視其他女生的目光,在門口呼喚錢萬三。
錢萬三通常會翻個白眼,趴在桌子上裝睡。
中午的午休時間很長,我回家,而錢萬三苦哈哈的呆在輔導班。
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常常自己在家吃飯,吃完陷入無盡的沉思。
我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朋友,如果有,錢萬三應該算是。在我無聊的小學生活裡,錢萬三確實是個奇妙的存在。他見過我最兇殘的一面,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