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支部隊的最高戰力。盧植官拜北中郎將,率五萬兵馬與張角交戰,其中所有騎兵不過五千。
他怎麼也想不到,高雲一個區區縣令,竟然帶了一萬五千騎兵來助戰,吃驚那是難免的。
回過神來,盧植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他知道,要想破張角,高雲的戰力是必不可少的。
“呵呵呵呵,久聞‘虎威軍’兵多將廣,果然名不虛傳。今高校尉親統大軍前來助剿,足見忠君愛民之心。老朽自統兵剿賊以來,與黃巾賊寇連連交戰,毫無休歇,所部兵馬日漸縮減,且已久疲。如今賊魁張角等人擁眾十數萬,分屯鉅鹿、平鄉兩地,互為犄角。老朽數度攻打鉅鹿,未能成功,皆因平鄉賊寇前來救援之故。今足下到此,可謂雪中送炭。老朽欲請足下率本部人馬移軍攻打平鄉,使平鄉敵寇不能分兵救援,老朽則趁時率軍攻打鉅鹿城池,誓要擊殺張角,以報皇恩。不知高校尉意下如何?”
高雲略一沉思,搖了搖頭,“將軍此法雖合兵略,但在下卻有些疑慮,不知當講不當講?”
盧植忙一擺手,說道:“誒,高校尉說哪裡話來,你我同為朝廷效力,有話但講無妨”。
高雲點點頭,接著說道:“如此在下就斗膽直言了,在下以為,黃巾賊數倍於我,且已成犄角之勢,若強行攻城,恐勝敗難料。若鉅鹿久攻不下,則我軍士氣必頹。屆時,張角若分軍出城,一路阻住將軍兵馬、一路連同平鄉賊寇夾擊我軍,則我軍危矣。還望將軍三思”。
盧植聽罷,連連點頭,說道:“足下所言極是,但若不如此,足下可有破敵良策?”
高雲微微一笑,“在下以為,黃巾賊寇雖是分兵駐守,然賊魁張角身在鉅鹿,群賊必以鉅鹿為重,此處兵馬必然多於平鄉。若鉅鹿被困,平鄉賊寇必然全力救援。如此一來,要取鉅鹿恐怕十分不易,但若取平鄉,則易如反掌矣”。
“噢!?”,盧植聽高雲說取平鄉易如反掌,立馬來了精神,急忙問道:“究竟如何取法,請高公賜教”。
高雲端起茶盅來,抿了一口,又接著說,“依在下之計,將軍可留五千兵馬留守此寨,於今夜更深之時,率大部兵馬,繞過敵軍耳目,移屯於平鄉城外,悄悄埋伏,勿要使敵察覺。五日之後,在下命高順率部攻打鉅鹿東門、將軍所留兵馬則趁時攻打西門,並於城池四周舉煙放火,虛張聲勢。平鄉賊寇若知鉅鹿有危,必然傾巢來救。屆時在下親率大軍伏於鉅鹿城北門以外,待平鄉援兵大半過後,我伏兵盡起,自後掩殺,將平鄉來的賊寇盡數趕入鉅鹿城內,並趁勢下寨,屯住鉅鹿北門,以防賊兵回軍援救平鄉。此時平鄉已經空虛,將軍大軍攻城,豈不唾手可得。若平鄉破,則鉅鹿勢孤,不難破也”。
盧植聽了高雲的計策,禁不住拍手叫絕,“妙啊!足下真是神機妙算,老朽遙不能及,就依足下之計行事”。
轉臉又吩咐宗元道:“全按高校尉之計行事,你速去安排,命褚安領五千兵馬留守,聽侯高校尉調遣。其餘兵馬,今夜三更開拔,西渡洺水,沿洺水西岸繞至平鄉以北,有走透風聲者,殺無赦”。
“得令!”,宗元拱手領命,轉身下帳安排去了。
盧植又衝高雲一抱拳,恭恭敬敬的說道:“老朽今夜便領兵西渡,此地諸事就仰仗足下了”。
高雲也站起身來,略一施禮,回道:“老將軍放心,鉅鹿之事,雲敢保萬無一失”。
“嗯,好”,盧植點點頭,滿臉堅信不疑。
既然商定了計策,高雲也不多停留,當即辭別盧植,打道回營。
盧植親自送出寨門,看高雲帶人離去,心說:“此人傲骨錚錚,一身正氣,絕非張讓之流。張讓卻為何對他舉薦有加呢?其中必有蹊蹺……”。想了半晌,才轉身回帳。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