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步朝外看,這是一片待開發的荒地。開發商動用大型機械,將荒地堆積的建築垃圾移動到路邊,以便於二次運輸,但是開發計劃因為資金問題戛然而止。
戴女沒有看見人,但她很清楚聽見呼救聲,呼救聲來自一小座板房垃圾堆後。戴女沿著斜面走到荒地,小心腳下,繞過了垃圾堆,看見一個小丑玩偶。小丑玩偶發出了呼救聲:“救命,救救我,誰能幫幫我?”
此處波比監視點沒有辦法看見荒地的情況,當看見戴女離開人行道朝荒地方向走時,保鏢立刻用緊急對講器說明情況。保鏢長下令:“去看看。”
兩名保鏢立刻開車從監控點下來,橫穿馬路到了路邊。汽車剛停穩,保鏢聽見了一聲槍聲。保鏢彙報:“疑似槍擊。”又是一聲槍聲。
保鏢長一怔,他們是保鏢,不是警察,很多事情不能做。假設保鏢看見有人行兇,用槍械制服歹徒,在法律上允許的。聽見了槍聲,說明歹徒已經得手,這時候再用槍支歹徒不僅不符合保鏢的職業要求和法律規定,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保鏢長:“小心……”
保鏢:“發現火光。”
保鏢長:“小心檢視,後援馬上到達。”
兩名保鏢前後慢慢靠近火光,繞過幾堆建築垃圾後,看見一輛皮卡著火。從現場看,應該是油箱漏油,油被點燃,油箱為汽車主著火點,火勢蔓延,隨時可能炸爆。在皮卡的車頭四米處,一名男子趴在地上,身下流淌著鮮血。戴女距離汽車八米左右,躺在板房材料垃圾堆邊一動不動。
兩名保鏢一前一後,一人跪立檢視男子生命體徵,一人持槍警戒。保鏢扛起男子朝戴女方向走,在檢查戴女生命體徵後,再單手夾起戴女,繞過垃圾堆。兩名保鏢安全回到道路斜坡位置,支援的兩名保鏢已經到達。立刻報警,呼叫救護車,同時一名曾經的戰地急救兵對男子展開急救。
保鏢長呼叫直升機搜尋荒地,尋找可疑人員。
當波比醒來時,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男子就是康夫,康夫腿部中槍,摔倒後後腦撞擊在水泥塊上導致昏迷。戴女被疑似槍托的鈍器擊打後腦昏迷,兩人都有輕微腦震盪,但沒有生命危險。
……
24小時後,康夫終於開口,他是被絲巾殺手約到倫敦。在康夫出獄後不久就接到絲巾殺手的電話,說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因為殺死康夫老婆的是他,而不是康夫。
自稱絲巾殺手的人,姑且稱之為殺手。殺手告訴康夫,很感謝康夫這些年來為他頂罪,現在康夫出獄了,他也要重新開始自己的殺人計劃。康夫自然很憤怒,質問對方身份,問對方為什麼要陷害自己。殺手告訴康夫,自己並沒有打算陷害康夫,陷害康夫的人是戴爾。
在康夫殺害妻子的物證中,有一件物證非常重要,那就是兇器剔骨刀。物證人員採集鮮血,確認剔骨刀上的鮮血屬於康夫妻子。在第六起謀殺案之後,戴爾要求物證人員重新調查剔骨刀。不僅只調查剔骨刀上一處的血跡,要將全部血跡都進行檢驗。因為戴爾在和康夫同事詢問時得知,在康夫妻子遇害的當天,康夫的右手小尾指貼了創可貼。戴爾懷疑康夫殺害妻子時,手指被刀割破。
物證人員拆開剔骨刀,在刀與柄的結合處提取血樣,發現了不屬於康夫妻子的血液。血液非常少,檢驗結果證明血液屬於康夫。
殺手告訴康夫,第一樁殺人案到第六樁殺人案,間隔了三個多月。幹血最佳儲存期是兩個月。物證人員能檢測出康夫的血液,說明康夫被人栽贓。栽贓他的人正是戴爾。
殺手說,他可以給康夫洗刷冤屈的機會,同時康夫要冒頂罪的風險。康夫問什麼機會和風險呢?殺手說,他即將前往倫敦繼續獵殺目標。殺手會在動手之前,透過電話將自己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