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身處一座小教堂,保鏢們侯立在外,保鏢長站立在遠處,教堂內除了波比之外還有克里斯。
波比結束通話梁襲電話,側身看一米外坐著的克里斯,道:“我讓人全面調查了塞拉的社交活動,她的社交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網路,她的朋友都是駭客。還有一部分是現實,除了偶爾與網友菲奧娜逛街吃飯之外,唯一的朋友只有你。所以真相只有一個,你就是錘石。”終於輪到自己了。
克里斯一臉無辜:“我不是錘石。你帶我來這裡就為了談這件事?”
波比不理會,道:“伱可以不承認,但你知道如果我將資訊告知梁某人後你會有什麼下場。”
克里斯苦笑:“我真不是錘石,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查我的手機,電腦,甚至去我住所。我無所謂你告訴梁襲,因為我真的不是錘石。”
波比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懷疑你嗎?”
“為什麼?”克里斯保持無辜臉。鬥不過梁襲,還鬥不過你個小癟三。
波比道:“上次你說你代理錘石和梁襲合作一起調查塞拉死因,你說你的報酬是希望和諾言兩幅油畫。十天前希望油畫被一位比利時收藏家以兩百萬歐元價格購買,巧合的是,收藏家是我遠房親戚,他買下油畫後正值70歲生日,我去參加生日會他向賓客炫耀自己的藏品。然後是今晚的事。”
波比道:“我們吃飯時你接到銀行電話,你的信用卡違約。你並不記得自己有藏品,你和我解釋說畫廊不賺錢,你打算再堅持幾個月,實在不行就只能賣掉畫廊。那你賣希望的錢呢?”
克里斯回答:“波比你和梁襲混這麼久,怎麼不懂規矩?這錢不能直接進入我的賬戶,需要地下莊錢幫我洗乾淨之後才行。”
“啊?”波比回頭大聲問:“那誰?冼錢需要多久?”
“普通人?”保鏢長問。
“嗯,透過地下莊錢。”
保鏢長道:“假設資金超過五十萬英鎊。50的可能會被黑吃黑。運氣好的話,對方抽成15左右,錢款會在一年之後,年之內,逐筆匯入指定賬戶。普通人在他們看來就是待宰肥羊,不黑白不黑,反正是一次姓買賣。”為什麼早年火車站周邊店鋪名聲那麼爛?因為他們做的就是一次姓買賣,不坑旅客對不起自己的房租。
保鏢長道:“就算是梁襲也是透過血月完成冼錢。他如果自己去找莊錢,十有八九也會被坑。多少錢?”
克里斯回答:“兩百萬歐元。”
保鏢長走過來道:“沒希望了,誰拿了兩百萬都會吞掉。”太多了,多到人家不能對得起良心。再說幹這行的哪有良心。
保鏢長看克里斯道:“唯一辦法就是透過有背景的人聯絡莊錢。兩百萬?你膽子有太大了。一家地下莊錢做大就會被警察打掉。做不大,人家會捲了你的錢直接跑路。除非是專業的表面合法的外貿公司,這些公司只向熟人團伙提供服務,他們信譽不能不好,因為有可能傷及家人。”
克里斯心中捏把冷汗,還好自己臨時編的故事裡自己被騙了,否則自己去哪變出兩百萬出來?波比看似無害,但腦子還挺好用。不,不是,是自己太不注意細節了,很容易被有心人發現破綻。沒了塞拉之後,錘石克里斯如同被囚禁的老虎,不僅毫無作為,每日還要擔驚受怕。
波比問:“現在怎麼辦?”
保鏢長聽完克里斯的故事後也不知道怎麼辦。克里斯在不可描述的網站的賭網聯絡到一位莊錢業務員。波比的長輩拿到畫後,就按照買賣約定將錢打到業務員提供的銀行賬戶上。
許久後保鏢長看向堂口的十字架:“我們一起祈禱?”這件事已經脫離了人類可以控制的範疇,只能寄希望神靈的幫助。
波比倒是想到一個好辦法:“你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