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饒了我吧。”雪兒“哇”地一聲哭了,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我真的沒有賣過yin。我還一年就畢業了,讓學校知道了我全完了。”
“她在你們這兒掛上號了嗎?”我問胖子警察。
“目前還沒有記錄。”
“不行放了算了。這次給她點教訓,能夠改過自新就行。”劉國亮、胖子警察還有雪兒都全愣了。他們誰也不清楚我到底唱的是那處戲。
從心裡講,雖然雪兒差一點把我給害了,我卻從內心一點狠不起她來,總感覺這樣一個孩子再淪落下去,一生就毀了。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如果雪兒還留在派出所,那個胖子再弄一套詢問筆錄,對我仍是後患。
正在這裡,劉國亮的手機響了。
“是董站長讓我們快點過去。”劉國亮示意我。
我與劉國亮出了派出所上了他的車。
劉國亮丟給我一支菸,啟動了車。
“大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孩了,改天我給你打聽打聽收了算了。”
我拍了劉國亮巴掌,“你大哥是練童子功的,我這把槍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走火的。”
“你不借機治她一下,還為什麼給她講情?”
我深深吸了口煙,把煙霧吐在前窗上,白色的煙霧沿著玻璃向四下散去。
“兄弟,你知道公安認定的三條嗎?一是同小姐講沒講價錢;二是兩人是否有過生殖器的接觸;三是男方是否。那個捲毛女在給我椅子時,我問過她按摩收費是多少。她們可以把這個問價當成嫖客與的討價還價,那我就死定了。如果今天是一個外地的旅客,派出所就肯定按處理。如果不服,他們就會要挾人家給單位或家裡人打電話,一般人都不會因為這事讓自己在單位上沒臉,家裡雞犬不寧,也就只有乖乖地交錢認罰。現在好多地區的警察都是這樣乾的。老百姓們都管公安局的辦公大樓叫“青樓”!你看看那個地區的公安大樓不是高標準的,他們若是單靠財政撥款,能蓋的那麼氣派嗎?
大學生坐檯,在當今也不是新鮮事了。在省城,比較大的歌廳都會有。好多是因為生活所迫,但多數是隻賣藝不賣身。他們也特別怕見到熟人,更怕警察。不過今天這個女孩卻十分特別。她與我一起去派出所的路上十分鎮靜,沒見到一絲一毫的懼怕。看來她背後的故事一定少不了。等有時間咱也調查一下,說不定能弄出個爆炸性的新聞。”
我與劉國亮並沒有去赴董站長的宴席,而是去了鎮州市有名的小吃一條街。
夏夜的鎮州市小吃一條街燈火通明,一眼望去,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爆肚、滷煮火燒、羊肉串、餛飩、油炸臭豆腐、三鮮餃子……真可謂是應有盡有,熱氣騰騰的場面,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光著膀子吃小吃、喝啤酒是鎮州市普通老百姓愛好。整條街上,大大小小的小吃旁都擠滿了人,打扮入時的女郎叫喊攤主上東西的聲音竟不輸給男人。小攤主一邊應著,一邊拿著東西一溜小跑,生怕打發不好哪位,藉著酒意給踢了攤子。
我與劉國亮一路走下來尋找著座位,最後在一個烤羊肉串的攤位前坐了下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緊挨著我們北面的一桌上有兩男兩女,其中有一位男士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衣,領帶鬆鬆垮垮地套在脖子上,顯然是保險公司或銀行的職員。桌上一個長髮和短髮的女性背對我們正低頭小心翼翼地吃著羊肉串。
劉國亮和我要了二十塊錢的羊肉串,十塊錢的馬口魚還有兩大扎青島鮮啤,就喝了起來。
“國亮,你知道四通公司嗎?”我與劉國亮碰了一下杯,一口氣喝下大半杯。
“四通公司?我好像聽說過。記的鎮市晚報曾經上過他們的廣告。這個公司現在讓萬順房地產公司控股了,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