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燕秋爾把話說完,就突然有幾個人從兩邊竄了出來,正是夏雲、金豆、五福、飛燕和青竹,幾人皆是當初搬家是從常安燕府跟來的。
“是誰說五郎君回來了?在哪兒呢在哪兒呢?!”金豆跑的最快,一邊跑一邊嚷嚷著,待真正瞧見燕秋爾時,又怔住了,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三娘子!”五福和飛燕以前都是跟在燕浮生身邊的人,此時也是最關心燕浮生的狀況。
燕秋爾心中一暖,然而瞧見幾個人的哭臉卻又有幾分無奈,故意調笑道:“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們就打算讓我一直站在院子裡嗎?”
“不是不是不是!”幾個人亂哄哄地說道,然後夏雲意識到太亂了,突然就將其他幾個人推到了後邊去,對燕秋爾說道,“五郎君與三娘子的房間每日都有人打掃,五郎君快……”話說到一半,夏雲突然瞄見站在燕秋爾身後不遠處的燕生和唐碩,嚇得呆住了。
其他幾個人不知道夏云為何突然沒了聲音,順著夏雲的視線看去,幾個人便全都驚呆了。
他們是見禮還是不見禮?見禮的話是要稱呼什麼?而且為什麼那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燕秋爾向後睨了一眼,冷聲道:“不用管他。”說罷,便抱著燕浮生大步向二進內院走去。
不用管嗎?真的不用管嗎?金豆幾人一人瞄燕生一眼,而後灰溜溜地跟在燕秋爾身後進了內院。
反正他們現在不歸那個人管,只要五郎君向著他們他們就沒事!
夏雲原本也打算依著燕秋爾所說,不去管門口的那人,可左思右想又覺得不妥,而且瞧著燕秋爾那樣子像是在鬧彆扭,若當真把人晾著,還真是不太好。
於是夏雲硬著頭皮轉身走到燕生面前,行了個拜禮,恭敬道:“見過……燕家主,燕家主……呃……裡邊請?”
燕生依舊站在原地,左右打量著這一處小院,向夏雲問道:“這裡,是你們五郎君何時購置的?”
夏雲一愣,而後答道:“婢子不知,這個燕家主興許要去問金豆,婢子也是在離開燕府時才得知五郎君在外還有房產。”
聞言,燕生輕笑一聲。秋爾那小子,竟連自己的貼身女婢都瞞著,當真是謹慎啊。這也是他造成的,是他讓秋爾覺得常安燕府中無人可信,才只能瞞著所有人去做自己的事情。
“西苑的人都住在這裡?”燕生緩步向內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
夏雲陪在燕生身邊,垂著頭答道:“是,連同三郎君的未婚妻,西苑搬離燕府的人都在此地。”
“三郎君的未婚妻?”這事他怎麼沒聽說過?
夏雲暗道一聲糟糕,偏頭打量了下燕生的神色,見燕生不似在生氣,便回答道:“就是方才在這裡晾衣服的那位娘子,婢子們都叫她巧娘子,是……”
“平康坊的。”夏雲解釋到這兒,燕生突然想起燕秋爾曾與他說過這事兒。
原來這位知道?夏雲對此有些意外,對燕生不生氣這一點更感到詫異。怎麼說燕新堂也是從他燕府裡出來的,夏雲還以為他會勃然大怒,沒想到卻是一點兒異樣的反應都沒有。
“其他郎君和娘子們平日都做些什麼?”燕生繼續問道。
還問?夏雲有些驚訝,畢竟她所認識的那個燕生可不會關心這麼多的事情。
但既然燕生問了,夏雲也不好不答,便開口道:“五郎君請了講席,小郎君和娘子們平日裡都很用功。”
秋爾還請了講席?燕生仔細一算,便覺得這西苑的開銷著實不小,尤其是從方才瞧見的衣物來看,秋爾是給這些人準備了上等的衣食。這些錢全都是秋爾一個人賺的?
燕生有些心疼。當初若他再堅持一些,西苑的人是否就會留在燕府?他要多養這些人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