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可西側廂房卻有些怪怪的,似乎住了什麼神秘人物。”
“為什麼這樣認為?”易家的宅子裡若住了什麼神秘人物,那不用說,一定是淮安王。
千無這才偏頭看著燕秋爾,有幾分得意又有些無奈地笑道:“直覺,憑我這些年闖過了那麼多江湖名門大宅的經驗。”
燕秋爾一愣,搖頭失笑:“若是這樣,便十分可信。”
聽出燕秋爾語氣中的幾分揶揄,千無踢了燕秋爾一腳。
“嵐風有說什麼嗎?”燕秋爾笑著拍掉衣襬上的腳印,繼續問道。
千無又灌一口酒,說道:“嵐風說,左家正為左寧突然間的轉變感到焦頭爛額。他說你聽了就懂。”
燕秋爾抬手拍了拍千無的肩膀,道:“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千無看了燕秋爾一眼,有些擔憂地蹙眉:“你看起來操勞過度,也要注意休息。要我給你配點補氣養身的藥嗎?”
“不必了,我還沒那麼嬌弱,明日大集頭一天,再忙一天我就清閒了。”只是燕生還閒不下來。
“嗯。”千無應了一聲,便擺擺手示意燕秋爾可以離開了,可還是尋思著該給燕秋爾補點兒什麼。
燕秋爾走後沒多久,千風便回來了。
“呦,駱家的金漿醪!”千風一聞著院子裡的酒氣就是兩眼一亮,大步流星地走到千無面前,一把奪過酒罈,仰頭就灌,“好酒!師弟你哪裡弄的?是燕家那五郎君給你的?真好啊,果然燕家就是不一樣,我方才在易家可就沒喝著這樣的好酒。”
說完,千風一轉身便坐在了千無的身邊,美滋滋地品起酒來。
千風這一坐下,千無就聞到了他身上那股脂粉味。
眉心一蹙,千無向千風問道:“師兄,你去易家做什麼?”
“嗯?”千風輕浮地低笑兩聲,道,“也沒什麼啊,就瞧著易家那小娘子嬌俏可人,便與她交了個朋友。”
千風這樣輕浮地玩弄誰家的小娘子已經是常有的事了,如今千無已經不會自戀地認為那是千風故意做給他看的,他也沒有資格去管千風的這些事情,只是……只是縱使燕秋爾沒與他細說過商界的事情,他也看得出燕家與易家正在暗處交鋒,不然燕秋爾不會對易家如此防備,這種情況下,千風隨意出入燕、易兩家絕非是什麼好事。
千無轉頭看著千風,道:“師兄,若我求師兄不要再去易家,師兄會應我嗎?”
千風一愣,而後冷笑一聲,滿目嘲諷地看著千無,道:“怎麼?別以為救活了我的命你就能管上我的事!”
“也是。”千無垂頭,自嘲一笑,“那麼便請師兄搬出燕家帝府吧,置辦宅子的錢和師兄的日常花費均由我來承擔,只是請師兄不要再踏進帝府。”
他的所有花費由千無來承擔?聽到這句話,千風眉梢一挑,心聲不悅。千無哪裡來的收入?他在洛陽閒晃的這幾日也沒聽說洛陽城裡多了個懸壺濟世的神醫,亦沒聽說千無有做其他的事情,那他如何掙錢?莫非……
回想起燕秋爾與千無的親暱,千風臉色一冷,對千無說道:“呦,我的小師弟這是嫌我礙事了?怎麼?小師弟這是為了新歡要捨棄舊愛了嗎?”千風一伸手,捏住千無的下巴,將千無拖到了自己面前,“小師弟,那五郎君的滋味如何?師兄我倒是好奇,是你上他,還是他上你?你伺候他一次,他給你多少錢啊?”
“啪”的一聲,千無使勁拍開千風的手,怒道:“師兄慎言!你我之間的事情與秋爾無關,師兄莫要出言辱他宣告!”
千無的這一下使了大勁兒,拍得千風手背通紅,強烈的痛感讓千風怔住了。
自那件事之後,這是千無第一次正面反抗他,這第一次,便是為了一個相識不久的五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