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如親人一樣,現在倒好了,我養條狗來咬自己!”雖說紀龍開頗賞識史展桓的才華,也滿意他出色的表現,但若是要把他當作女兒的終生伴侶看待,他還是辦不到。
他是個混血兒,更是個私生子,總覺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兒;雖然他不是個勢利的人,但是門當戶對的傳統觀念還是深植在他的腦海,他認為女兒應該要配有好家世背景、有財富的人,最起碼不能像史展桓這樣一無所有、身分低微的男人。
“是,我卑微,我忘恩負義,這一切都是我自不量力,可是請相信我,我是真心愛紀菱,或許您覺得我是寡廉無恥想高攀,但我對紀菱的感情是千分之千、萬分之萬的認真。”史展桓依然跪在地上,低垂著頭沉重的說;但當他說出他愛紀菱時,卻是絲毫沒有懼意的以炯亮的目光迎視著紀龍開。
但是當紀龍開看到柔順的女兒瑟縮在史展桓身邊啜泣時,更是教他怒火直竄,他嚴厲的瞪視著史展桓,幾乎想把他生吞活剝。
“愛?”他怒不可遏的大吼:“你懂什麼叫愛?你能拿什麼來愛?你以為靠你出色的外表、靠你俐落的口才,甜言蜜語幾句、嘴上說說就叫愛?簡直是狗屁不通!”
“您可以生氣,可以用所有汙穢的字眼罵我;您也可以不相信我和紀菱的這份感情,也許您更不認為在我與紀菱這樣的年齡,會有深刻的愛情產生,但是,請您不要鄙視我們的愛情!”他不畏懼紀龍開的嚴厲與權勢,他講得那麼堅定、那麼不可動搖,彷彿世上已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把他們分開。
“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氣!”紀龍開冷冷的嗤之以鼻。
史展桓繼續一字一字說著:“雖然今天不是提這件事的好時機,但是如果您還沒有忘記的話,五年前我救起紀菱時您曾給過我一個承諾,那麼,我今天要拿取您給我的承諾——我要紀菱!”
“哈!你要紀菱?你憑什麼跟我要紀菱?”紀龍開氣憤的怒吼:“是!我是給過你一個承諾,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但是今天你跟我要小菱,我只有一句話——作夢!”
這時紀菱自史展桓的身邊走到父親的跟前跪下來,淚水沿著兩頰流下,“爸爸,我從小到大不當求過你什麼,但就只有這件事我求你,不要分開我和展桓,求求你,爸爸。”
“不行!小菱!你要什麼爸爸都答應你,甚至是天上的星星爸爸都可以摘下來給你,唯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紀龍開深鎖著眉頭,女兒自小就不曾求過他什麼,但今天面對她第一次要求,他依然無法答應。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愛展桓,你不是一直很賞識他,老是誇讚他的嗎?為什麼連我唯一的要求都不能答應我,為什麼?爸爸,告訴我!”對於父親的斷然拒絕,紀菱意外之餘,心中更感到陣陣的抽痛。
“因為……因為他卑微的出身配不上你!”紀龍開原本不想說得這麼傷人,但為了斷絕女兒的痴念,他便直截了當、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這句話一出,猶如一把利刃插入史展桓的胸口,讓他的心痛楚起來,而這份痛楚一直在他的身體裡擴大、擴大到全身發冷、臉色發白。
這是他的自卑,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是他最無力扭轉的事實;無論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力求表現,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寄人籬下的私生子。這份無奈、悲哀,使他啞口莫辯。
只見紀菱用著不疾不徐的語調說出讓大家驚訝的一番話:
“展桓配不上我?那麼怎麼樣的人才配得上我呢?爸爸,你說過展桓的才華是少見的,你也曾經對他的努力上進讚賞有加,這不是上天賦予的,而是他自己努力爭取的。今天因為上天多給了我一份幸運,讓我生長在富裕的家庭,擁有你對我的寵愛、大家對我的關懷,使我無憂無慮,成了不用為任何事煩擾的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