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脖頸向下遊移,最後攥著紀筠聲的領帶往自己身前一扯,整齊的領帶霎時變得鬆散了幾分。
葉枝語只管弄亂,不管收拾,因為他暫時還沒學會系一個漂亮的領帶。
他看著眼前的紀筠聲,有點像被主人套了項圈的狗,只要輕輕一扯牽引繩,對方就會順勢湊過來親他。
但葉枝語避開了紀筠聲的親吻,將腦袋挨上去,下巴抵上他的肩。襯衫衣領被扯開了些,齒尖又啃向紀筠聲的鎖骨——那裡還留著昨天性事未消散的痕跡,現在再次印上一圈紅痕。
紀筠聲一痛,垂下視線看向身前的人,抬手輕撫上葉枝語的後腦勺。
葉枝語心滿意足地離遠了些,鬆開那被攥得有些皺的領帶,抬頭對他笑了笑:“紀筠聲,要早點回來,我等你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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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七夕夜
葉枝語睜開眼,看見紀筠聲正穿戴整齊地坐在床邊,不知道盯著他看了多久。
中午紀筠聲一般不回來,因為葉枝語下午也要上課,兩個人能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
今天葉枝語要上早八,比紀筠聲出門得早,紀筠聲睜眼的時候,枕畔就沒人了。葉枝語中午回來的時候,屋裡也沒有人,結果午睡一醒來又看到了紀筠聲。
所以葉枝語有些奇怪,起身捱過去靠進他的懷裡:“你怎麼回來了?”
葉枝語目光一轉,看見桌面上擺著厚厚一沓錢,瞬間一愣,滿是擔憂地說道:“你不會被炒魷魚了吧?”
紀筠聲稍稍停頓了一會兒,抱緊人,又把桌上的錢拿過來遞給他:“昨晚夢見你錢包又被偷了。”
原來自己在紀筠聲心裡是這麼個丟三落四的形象。
是在變相給自己發零花錢呢。葉枝語眼前一亮,抬頭親了他一口:“家裡的錢歸我管呀?”
家。
葉枝語和紀筠聲的小家。
“嗯,”紀筠聲微一點頭,“都給你。”
兩個人膩歪不了一會兒,又要各自去上學上班了。在小區口道了別,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葉枝語看著川流不息的公路,似乎終於對這個陌生的城市有了親切感。
即使在一起,兩個人的心裡也總是會因為曾經的分離而感到患得患失。
葉枝語也經常做不好的夢。
他時常會想起紀筠聲離開的那一天,自己無論如何呼喊都無濟於事,那個決絕的背影始終沒有回頭。夢中的他深感無可奈何,眼淚一滴一滴地淌落,砸在枕頭上,發出輕響。
噩夢每次都會在紀筠聲消失在院門之後猛然驚醒,葉枝語下意識地喊了聲:“哥哥!”
“在呢,”身旁的人瞬間將他抱緊,聲音聽上去像是剛被喊醒,還帶著些睡意,但輕拍著葉枝語後背的手卻溫柔,“哥哥在這兒呢。”
在漫長的無邊黑夜裡,葉枝語終於能得到心愛之人的回應。
他有些後怕,望向紀筠聲的眼睛:“你親親我。”
紀筠聲應聲吻他,跟他說,哥哥不會再走了。
——
七夕。葉枝語看著日曆,高興地轉頭跟廚房裡的人說:“紀筠聲,我們去看電影吧。”
本來是想看部俗套但浪漫的愛情片,奈何這個節日基本都滿場了。於是訂了兩張武打片,葉枝語滿是期待地盯著電影票,語氣憧憬:“甄子丹演的誒。”
果然氛圍不對。
像是兄弟之間才會約著來看的電影,紀筠聲甚至怕葉枝語會臨時學上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