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乾略顯不滿地推開瓶子,盛卓延問他:“不喝了?”
姚乾懨懨地“嗯”了一聲,他憑著記憶伸手去前座拿紙巾,被盛卓延拉回來。
“還不舒服嗎?”盛卓延輕而易舉地看穿了姚乾,“我讓鄒文停車。”
“不用,好多了,”姚乾抿了下唇,“你怎麼樣?”
姚乾本想坐回位置上,他的腳剛落地,又被盛卓延抱起來坐在他身上。
這樣的姿勢無法直起身,姚乾被迫低頭,盛卓延仰起下頜看過來,唇角揚起微妙的弧度。他們的身體緊貼,目光接觸卻無法長久地對視,親近時有種莫名的割裂感。
盛卓延饒有興趣地注視那泛著水光的唇,略顯委頓道:“不太好。”
還以為盛卓延的病情反覆,姚乾抵著他的肩膀想去找手機,“那我打電話給簡——”
“都這樣了,你不知道怎麼才能讓我好受點?”
那隻大手幾乎覆蓋住姚乾的後腰,盛卓延只稍稍用力他便向前傾身,像是迫不及待地吻上來。
盛卓延今晚格外熱衷這件事,在電梯裡是洩憤和表露想念,過程中傾注慾望,現在更多的是溫存繾綣。
沒有退路,姚乾輕微地縮了縮肩膀,毛衣寬大的領口滑下一截。
姚乾這才注意到自己穿上盛卓延的衣服,座椅上的痕跡也被擦拭乾淨了。以前他只知道盛卓延會幫忙清理,不承想連after care都做全了。
路上耽誤太久,姚乾和盛卓延到醫院已經凌晨了。兩人的狀態都不太好,各自有原因。
簡書政在停車場等得犯了困,就在車裡睡了會兒。見到他們下車,他邊觀察邊問:“路上沒發生什麼意外吧?”
姚乾被盛卓延扶著下了車,簡書政向前幾步,感受到那陣氣息後臉色倏地僵硬。
“我的天哪,盛總的資訊素過載了吧,你們在車裡是不是——咳咳,趕緊上樓噴阻隔劑。”
這兩天盛卓延沒有休息好,加上他本身就有特殊的病例,簡書政給他安排了檢查。
盛卓延去做檢查前不忘顧及姚乾,他遞來個眼神江谷便心領神會,殷勤地帶著姚乾先去了病房。
腺體檢測儀連線上,盛卓延的幾項資料都不理想,簡書政認為要進一步檢查,於是拜託熟識的醫生過來。
盛卓延捲起袖子準備抽血時,簡書政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頭一回知道竟然還能有人整治這個犟種,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盛卓延忽然問:“是你告訴姚乾我打了針劑?”
“他不是知道了嗎?”簡書政託著腮“啊”了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套了話,“你家那位心理素質太好了,說得跟真的似的。”
“是你太蠢了。”
“……盛卓延,你小心點,說不定哪天我就在你藥裡下毒。”
盛卓延輕笑道:“庸醫是這樣的。”
“我可是我們科室連續三年評優的醫生,”簡書政不滿地反駁:“你也不想想,姚乾恢復得這麼好,都是誰的功勞?”
盛卓延看上去心情很好,“我辦公室的那套遊戲裝置,江谷會送套一樣的去你家。”
“好的,謝謝金主爸爸。”簡書政很滿意這樣的感謝。
待抽血的護士離開,簡書政看著盛卓延手臂上的針眼,忍不住開始說教。
“我告訴過你吧,這類針劑肯定會有副作用,最嚴重的情況是你的腺體綜合症會復發。柳女士那邊我是瞞不住了,她肯定收到你住院的訊息了。”
在盛卓延答應姚乾跟他回來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這麼多年柳芷儀一門心思都撲在這類病症上,倘若發生變故,她肯定會緊張。
至於為什麼緊張,盛卓延不認為追究到底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