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說沒事了,沒事了。可是她仍不止歇,直到哭累,手才鬆開。李舟山轉過身,抱著她,這時他才知道自己真的錯了。
夢君終於平靜下來了,李舟山讓她去洗洗臉,妝都花了。夢君拉過他的衣服,擦了擦臉,說道:「你的眼淚,給你。」說完她起身去洗手間,梳洗。
夢君還沒吃晚飯,經過這一鬧,並無胃口,想著隨便吃點餅乾了事。李舟山不想她這麼草率,想了想,故作輕鬆的說道:「剛吃完飯,怎麼又餓了?夢夢,我們去外面吃宵夜吧。」
夢君被他逗笑了,說:「算啦,時間太晚了。再說,看你吐的,都沒胃口了。」
李舟山裝傻說道:「誰吐了,人家分明全吃掉了。」
夢君覺得懲罰也夠了,到此為止:「下次再瞞著我去私會別的女人,就沒這麼簡單了。」
李舟山拉著夢君的胳膊撒嬌說道:「沒有下次了。」
李舟山起先認為自己並沒有錯,最後妥協的卻是他,沒辦法,誰讓他是真的愛她呢。而夢君也明白他的心意,所以才敢大膽實行她的報復計劃。
她故意晚回來,給李舟山留出時間進門。如果她在家,開了門,就相當於原諒他了。
李舟山心想,以後結婚了,處處受她節制,徹底陷入了泥淖之中。釋迦牟尼為了傳教寬恕了「弒父自立」的阿闍世,妥協是解決問題的最終辦法。
他看著她絕美的脖頸,覺得這一切的是值得的。
夢君知道李舟山是好意,便說出去轉轉,散散心,等有胃口再吃點東西。李舟山跟隨著。
兩人在人行道上走著,夢君突然提議趁著週末去看幾個樓盤。李舟山說現在看了也買不起,不如不看,等能買的起來時候再看,這樣眼不見心不煩。
「買不起,就不能看了嗎?」
「也是,就像你們女人逛街,不買衣服,也要試幾件。」
「看樣子,陪我逛街,某人有怨言啊。」
「不知道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有怨言,我反正是心甘情願的。」
夢君問他何以證明他是心甘情願的。李舟山笑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李舟山把好朋友張振聲要來的事說給了夢君,又順便感嘆了時間如白駒過隙,他們自畢業之後便沒見了。
他們宿舍六人全是外省人,畢業之後只有李舟山一人留下了,其他五人都回家鄉省市工作了。
夢君開玩笑說又不是私會何潔如,不必這般高興。李舟山咬了咬牙,恨恨的說道:「你又來了。」
夢君笑道:「好吧,不提了。」
李舟山給夢君講了一些他們宿舍的趣事。周濟民有一次在上鋪發功,由於太過用力,床鋪被他搖晃的厲害,睡在下鋪的張振聲以為地震了,「嗖」的就狂奔出宿舍,連滾帶爬的跑到樓下。張振聲可是一個胖子,球狀人生,能讓他跑出這般速度的情況不多。
夢君聽了笑的直不起腰,嫌惡的說他們男生的故事總是離不開這些。李舟山說當然也有乾淨的,但是不好笑。
李舟山講這些醜事,是想博得夢君一笑。男人如果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展顏,那他也不值得擁有真愛。
夢君問李舟山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李舟山環顧四周,發現沒人,低聲說:「想你,夜不能寐的晚上。」
夢君嗔道:「你這是在迴避問題。」
李舟山聳了聳肩,笑道:「事實如此嘛。」
李舟山挺好奇的問夢君女生宿舍裡的情況。夢君想吊他的胃口,便說無可奉告。李舟山說:「明白了,那就是和男生宿舍差不多了。」夢君笑著說隨他去猜。
李舟山對於女生宿舍的瞭解,全部來源於「臥談會」。主講人自然是周濟民,他神通廣大,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