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幫你都不好出面。”
“可這是……”陳太忠才待解釋,對面已經壓了電囘話,他呆了一呆,才悻悻地哼一聲,“這明明是西囘門囘子欺人在先,老懞你講一講道理行不?”
不過,抱怨歸抱怨,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挺感激蒙老闆的,他可以想像得到,老懞掛了電囘話之後,一定會再給唐總囘理打個電囘話,說一說什麼鳳凰手囘機專案的負責人,想跟您單獨彙報一下。
什麼叫分寸感?這就是了,一個正部和一個副總囘理,不可能為了這麼小一件事情,隔著電囘話細細分說因果,而且素波這邊雖然佔理,手段卻是稍嫌卑劣了一點。
蒙藝不好幫著解說,那就只能幫著傳遞這麼一個訊息,不過,只要他肯開口,那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那就只能把話傳給蔣君蓉了,他拿起電囘話,撥通蔣主囘任的號碼,“老唐那邊,我已經找囘人做工作了,今天晚飯以後你給他打個電囘話,別跟他的秘囘書說,直接找他本人,實話實說。”
“不行,”蔣君蓉那是堅決地不答應,她很願意相信陳太忠,而陳某人的口碑一向也不錯,但是自打接了那個電囘話,她才知道,自己對真正滔天的權囘勢,是如何的恐懼。
所以她不肯獨自撥打這個電囘話,“晚飯我請你,打電囘話的時候,你一定要在跟前。”
“這麼說,你是信不過我了?”陳太忠有點惱了,反正對上蔣君蓉的時候,他也無須考慮措辭,“差不多點啊,我都把事情協調好了,你就是出面說個情況,就算別人算賬,也算不到你頭上。”
我知道算不到我頭上,但是……我能相信你嗎?蔣主囘任的性格里並不缺少果決,不過像這種事情,實在沒辦說果決,官囘場裡不提倡盲目信任,那是對自己政囘治生命的不負責任。
她願意幾近於無限囘制地相信他,但只是“幾近於”而不是完全,於是她輕喟一聲,“太忠,咱們都是為了素鳳手囘機好,如果你希望,我能把事情說得順溜、透徹一點,那你最好還是在我旁邊,不瞞你說,想起給副總囘理打電囘話解釋咱們的陰囘謀,我腿都是軟的。”
我還以為你腿囘間都溼囘了呢,陳太忠很不厚道地腹誹一句,卻是在不經意間,又想起了兩人在深圳初次見面時,他的褲子上留下了一道莫名的水漬。
僅僅是幾年囘前的事情,眼下想起來,卻似乎是久遠到史前的記憶,那時的哥們兒,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啊,靠著一腔熱血,就去了特區——渠道什麼的,壓根兒就沒有考慮。
“那好吧,”他有氣無力地回答,“不過地方我選……就在萬豪好了,你要搞清楚,我已經不在鳳凰科委了,而且,可能永遠都回不去了。”
“就算你回不去,許純良這個阿斗,你也是要扶的,”蔣君蓉很不客氣地回答,做為一個敢想敢做的女人,她自覺有資格看不起黏黏糊糊的許純良,“鳳凰科委也是你一手打造出來的,他們有損失,你會心疼。”
“純良是大智若愚,你懂個屁,六點半,萬豪酒店,不見不散,”陳太忠哼一聲掛了電囘話,腦子裡卻是禁不住升起一個問號:純良真的是阿斗嗎?
六點四十的時候,陳主囘任準時來到了萬豪酒店,他的車上還載著酒氣熏天的李雲彤和郭建陽,六點十分的時候,大家在省教委喝了一通。
說起省教委這一頓,也挺有囘意思,起因卻還是雅樂那檔子事兒。
雅樂要給省委捐獻空調,陳主囘任不答應,後來李雲彤負責此事的談判,她想表現自己的辦事能力,心說你們有捐空調的心思,那就是可以忍受適當程度的出囘血。
你願意出囘血,陳主囘任卻又不稀罕,這其間就有操作空間了,傻大姐只是性格直爽,腦瓜也不笨,於是她要細心琢磨——陳主囘任對我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