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你弄不回錢來,”陳太忠輕輕地哼一聲,東臨水的基礎不比你濁水鄉強,李凡是敢拿官帽子和身家性命賭,我就敢借給他兩百萬。
趙印盒你要是願意拿官帽子賭,我也能借給你五百萬,問題是……你有這膽子嗎?
說完這話,陳區長也懶得再多待了,站起身帶著專家向山下的汽車走去,“剛才接到訊息,武水那邊抓到了一條娃娃魚的魚苗,你們帶回去研究一下吧。”
娃娃魚的魚苗,在北崇其實並不算特別少見——起碼比五斤重的娃娃魚要常見得多,不過這邊沒人拿一千到兩千塊來買魚苗,所以就算村民也不會去特意捕捉。
靠山吃山的人,也知道保護資源,抓了小的將來就沒了大的——關鍵是那魚苗太小,吃不夠一口吃的,賣又不值錢,除了調皮的孩子,誰會造這種孽?
“一兩條的,怕是不夠研究,”禿頂男人低聲嘀咕一句。
這貨真是愛唱反調,也多虧他是搞技術的,陳區長心裡禁不住恨恨地嘀咕一句,你丫要是混官場,保證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上了車之後,大家向鄉政府方向駛去,濁水鄉這裡的平地也比較多,這考察的地點在一片丘陵處,距離鄉政府還真的有一截路。
“嗯?”陳太忠開到一個路口,遠遠地看到,距離公路約莫七八百米處,黑壓壓地有一大片人群,他想也不想就吩咐一聲,“停車。”
廖大寶一腳剎車,車站住了,然後跟著的三輛車也停了下來,陳區長走下車,衝著後車下來的趙印盒揚一下下巴,“那裡是怎麼回事?”
擱給別的領導看,他這麼做似乎有點多管閒事,但是陳太忠不這麼想,這是我的領地,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我能看見的事,那我就有權力過問。
趙鄉長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敢分辨,抬腿就想那邊走去,陳區長眼睛微微一掃,廖大寶心領神會地跟了上去,通訊員嘛,就是領導的眼睛,領導的耳朵。
“又是群體**件?”徐瑞麟皺著眉頭走過來,他這兩天都是在陪北京的專家,原本是一個比較飄渺的專案,但是在陳區長的分析之後,他發現這可能是近幾年北崇農副產品裡最值得抓的一個專案,那自然要全程陪同,哪怕區長在,他這個分管副區長也要陪著。
不過對於群體**件,徐區長有著本能的厭惡,他很惱火地哼一聲,“有這精力,做點什麼不好,趙印盒這個掌控能力……有點差。”
“嗐,咱區裡還時不時這樣呢,”陳太忠乾笑一聲,“越是基層的工作,就越是難做。”
說是這麼說的,他心裡卻是暗暗地嘀咕,張一元吐出不少東西了,等你兒子的仇報了之後,老徐你看類似問題的時候,估計就不會這麼情緒化了。
他倆在路邊看著,不成想趙印盒走過去之後就再沒回來,反倒是有兩個人從那裡向路邊跑來,陳區長認識其中的一個,“老徐,小廖旁邊那個,是誰?”
“看起來像蔣雙梁,”徐瑞麟眯著眼睛瞅了半天,猶豫地做出了猜測。
跑過來的還真是這倆,廖大寶是區長的通訊員,回來彙報情況的,蔣雙梁可是濁水鄉的黨委書記,他能跑過來,證明蔣書記不但是鄉里一把手,也是衝殺在工作第一線的。
“區長,我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廖主任不愧是三級運動員,跑得真的很快,甩出蔣書記起碼兩百米,而且呼吸不是很急促,“覺得這個衝突很典型,蔣書記要親口向您彙報。”
“蔣雙梁,我記得你,隋書記跟我提過,”陳太忠看著逐漸接近的蔣雙梁,淡淡地點一點頭,接著麵皮翻轉,“怎麼搞的?這小小的兩三百人……你這個黨委書記都搞不定?”
“這個……確實是我的責任,”蔣書記的態度很端正,他跑過來的時候,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