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嗎?郭書記心裡非常清楚,:己不是被氣壞了,而是被嚇到了,那個姓那的處長,真的能用得動紀檢委嗎?
最起碼也是秘書長李正先在給那混蛋撐腰,沒準還有別人,檢察院雖然相對而言比較獨立一點,但是這個姓高的敢這麼跟他說話,估計也要有點底氣才成。
判斷清楚這個之後,郭寧生的心越地涼了,這個王啟斌也忒不是玩意兒了來你組織部犯了點小錯,擼你也是有緣故的,你居然把主意動到老子頭上了?相處這麼長時間,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膽子不小啊。
嗯?相處這麼長時間?想到這裡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按說王啟斌是沒能力整出這麼大動靜的,這是姓王的才搭上的線兒是那個姓那的虛張聲勢?
照眼下的情況分析,姓那的只用到了反貪局,虛張聲勢的可能性是有一點——因為沒能力用到紀檢委嘛,但是,誰又能知道,這是不是人家不為己甚的訊號呢?
想一想反貪局居然有膽子找自己問話,再加上那帕裡在他面前有恃無恐的樣子,郭書記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計人家是真有底氣——在官場裡,有些東西根本是裝不出來的,這裡很混沌,但是也很透明,敢裝腔作勢偷雞的,最終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管怎麼說,他必須得把對方的底牌搞搞清楚了,仔細想一想還是找到了自己以前的靠山,前市委副書記,現任市人大副主任的廖主任。
其實這事的根子,就是在廖主任的頭上,廖主任的兒媳今年調任東城區財政局副局長區委組織部考評的時候,寫得倒也還算將就是缺點寫得略略客觀了一點。
按說組織部的考評,都是灶王爺上天只撿好聽的說,但是這缺點也是一項必須得填不是?考慮到財政局的性質,組織部填的缺點就是:“該同志工作作風略嫌謹慎,銳意進取不足,須注意改進”——你在財政局上班,要那麼大膽子幹什麼?吃拿卡要或公款嗎?
廖主任一聽,登時勃然大怒,我兒媳婦銳意進取不足了——這是說她沒能力再上一個臺階了吧?
由此引申開來,廖主任就認為,這是別人見自己下了,不行了,所以就敢胡寫了,太欺負人了吧?所以他就牢騷,要郭書記找找組織部的小毛病,略略敲打一下。
只要是做事的單位,還怕找不出毛病來?於是東城區委組織部就被找出了點毛病,王啟斌得知此事的因果之後,扼腕長嘆,“真是笨蛋,缺點寫成‘工作太忘我,不考慮自己的身體’不就完了?偏玩什麼小聰明!”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後來想借此擼王部長,那就是另外的緣故了,郭寧生琢磨著我這是幫老書記出頭,老書記不能看著不管吧?
廖主任一聽,郭寧生居然整出這麼大動靜來,真的有心不管,我不過是讓你敲打他一下就完了嘛,你倒好,直接就想把一個區委常委弄下來——這是有私心吧?
不過話說回來,到了二線上的領導,對肯幫自己的舊人,那都是沒說的,人家有情有義,我這老骨頭就要出面,哪怕人家是夾帶了點私心。
“幫你問問老那的兒子靠上誰了,那沒有問題,不過要想我出頭,怕是不好辦了,老書記我的能量有限,現在要個車都不方便。”
不多時,訊息就打探回來了,“那個小那調到省委,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周啟智著手辦的,周啟智……跟朱秉松近一點吧?”
“朱秉松?”郭寧生聽得倒吸一口涼氣,只是,不旋踵就冷笑一聲,“原來是他啊,朱秉松現在還敢亂動?”
“這事兒找蔡莉合適,這倆現在勢不兩立,”廖主任琢磨一下,“要是能說動蔡莉,哪怕是省紀檢委出面嚇唬一下小那,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怕就怕蔡莉現在啥都不想伸手,就沒意思了。”
“我哪兒請得動蔡書記?”郭寧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