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夜抿了抿嘴,接過來,一言不發地喝了起來,越喝越急,越喝越快,十二杯威士忌很快下肚,他將空酒杯攏了攏,朝錦夜面前一推,“再來一打。超速更新:”
錦夜卻沒有再端給他,而是都抱著雙臂,冷淡地看著他,“找醉?”
“是啊,等醉了後,正好借酒行兇,到時候,看看你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伽夜突然邪邪地一笑,如上次錦夜調戲他一樣,湊到錦夜的面前,笑嘻嘻地說。
錦夜往後稍退一些,眸光一動,在伽夜繼續向前傾的時候,她也猝然向前,幾乎是措手不及地,錦夜碰了碰他的嘴唇,舌尖極快地掃過他的唇瓣,涼涼的觸覺,宛如剛從冰櫃裡出來的果凍,泛著淡淡的橙香味。
伽夜目瞪口呆,他本意是來找錦夜的麻煩,調戲調戲她,結果,卻反而被錦夜調戲了。
“怎麼了?傻了?不會哭著鬧著讓我負責吧?”錦夜帶著一縷高深莫測的笑,依舊抱著雙臂,冷冷然地看著伽夜,“如果心中有另外一個人,就不要嘗試用其他人來沖淡她。我這裡不是你的避風港。”
小破孩,那點小心思,小把戲,又怎麼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什麼心裡有一個人,胡說!”伽夜從最開始的怔忪裡回神後,很快又變得煩躁起來,他大聲地駁了錦夜的話,就要轉身離開,卻又彷彿不甘心似的,索性繞進櫃檯裡錦夜,將她壓到酒吧的架子上,那張傾城魅世的臉,極近了,便是一場誘惑,即便是閱人無數的錦夜,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真的很漂亮,漂亮到世人能原諒他所有的過錯與不是。超速更新:
“伽夜,你喜歡麥影西吧,甚至比你以為的更喜歡。是不是?”不等他開口,錦夜已經挑破了他的心思,任由他壓著自己,目光卻始終清明洞悉,好像能映透世事一般。
伽夜抿嘴,表示對她的話很是不屑。
“其實你真的很奇怪,你分明是喜歡她的,卻從來沒有給過她壓力,也從來沒有想過將她佔為己有。伽夜,你真的是個孩子。不過,是我喜歡的孩子。”錦夜的眼神漸漸又柔和起來,伸手打掉伽夜放在她兩側的手,示意櫃檯裡側的沙發,“坐一會吧,我們都別賭氣了。”
伽夜有點訕訕,方才做出了登徒子式的樣子,此時繼續已經麼有氣氛了,可是,就這樣撤退,又覺得丟臉。而且,方才一口氣喝盡的十二杯酒,此時也發揮了作用,酒氣上湧,他有點暈。
“去給他拿一杯檸檬水。”錦夜淡淡地吩咐在旁邊傻掉的酒保,手以前握住伽夜的胳膊,將他帶到了沙發上。
酒吧傻掉的原因很簡單——他在錦衣夜行工作了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有男人敢輕薄老闆娘,或者說,被老闆娘輕薄……
伽夜捧著檸檬水,順從地坐在了沙發上,錦夜坐在他對面,交叉著雙腿,斜倚。很慵懶地點燃了一支菸。
“琳琅背叛大哥了,她一直是雷代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後,伽夜終於開口,將今日讓自己鬱悶的心結說了出來。
面的錦夜,總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既已被看透,不如坦然。
“雷代?他不是你們的父親嗎?”
“恩,是父親,不過,在我心目中,他和一個陌生人沒兩樣,甚至是一個很危險的陌生人。”伽夜低聲道。
錦夜默默地聽著,許久,才懶懶地看著他,淡淡道:“我是孤兒,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相同血緣的親人。唯一的親人,便是杜若,所以我珍惜她,願意傾我所有去守護她。可是你們呢?你們明明是一個家庭,有父親,有兄弟,那麼多骨肉至親,卻彼此防備,彼此算計——有時候,我不知道是該羨慕你們,還是為你們感到悲哀。”
伽夜也是一臉自嘲,“你想知道原因嗎?”
“如果你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