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苦差事,清晨五更雞末啼叫就得趕到隨鷹合,倒茶、更衣、捧水盆,還要隨我走東到西、聽候差遣……你何妨再考慮一下,或者還是到帳房裹學學本事,再不就是到馬房裡鸞著餵馬?”
她的眉皺也不豔一下,堅毅地道:“菱花不怕,除非將軍不要菱花服侍了,否則菱花說什麼也不覺得苦。”
為什麼菱花會這麼死心場地的追隨著他呢?
題離夜在震動之餘也不免有些警覺。他會不會員是……
司馬的顧慮是他一開始就想過了的,只不過菱花的種種怪異行徑更堅定了他多加留意並探索的想法。
可是這絲毫不減他要留菱花在身邊的決心,因為就算菱花是敵國細作,他將之留在身邊只有更方便並嚴苛監視的份,更何況倘若菱花是無辜的,那麼留在他的身邊也無妨礙,還有可能多一個心腹。
這也是他一開始就表明要將菱花收在身邊當差的原因,以他的聰穎靈秀,想必是可調教之材。
“那麼就這樣辦吧!明個五更到我屋姜。最近天正下大雪,要穿暖和些。”鍾離夜低沉地交代完畢後,就轉身走向門口,夜黑色的大披風颯然地捲起了一抹氣流。教菱花又是興奮又是看呆。
“恭送將軍。”她愣愣地、本能地道,雙眸盈然地直盯著他離去的身影,心底驀然流過了一道酸酸甜甜的溫暖滋味。
菱花輕輕地、無意識地舉手撫摸著心口暖暖的一處地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的胸口為什麼漲漲的、熱熱的,還有種溫柔得幾可淌出水來的感覺?
為什麼在她每次見到將軍,這種奇異的感覺就會更加深一層?會不會有一天就這樣鑽進了骨幹裹,教她再也驅逐不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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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天還是黑黑、濛濛的一片,尤其是冬天的黎明,曙光總是來得特別愎。
雖然到處天寒地凍的,可是穿著冬衣、軟靴、一路自小屋走到隨鷹閣的菱花心頭是暖烘烘的,儘管雪花飄落在她的小髻上、額上、肩上,微微地活溼了身子,她還是覺得全身像掘了個暖爐一般,暖和得緊。
自小屋到隨鷹閉足足要走半盞茶的辰光,所以她三更天就起來了。其實這一夜她興奮得根本睡不下,只是勉強和著身、閉上眼睛,可是沒兩下子又睜開眼,暗自喜悅開心起來。
終於可服侍將軍,可以一點一點報答他的天大恩德了……
就算這途中要經過數道守衛盤查,還是消減不了她的興奮之情。
四更天,她就已經走入因子裹,問起園子裡己然開始忙碌著剷雪灑掃的人和傭婦們她應該先做些什麼事。
“原來你就是將軍吩咐過的那個小隨從呀!”穿著厚厚冬衣的人們好奇地打量著
“果然好小,長得也秀氣得像個小姑娘。”
“別打趣人家了,聽說你叫菱花是不?服侍將軍的事本來是丫鬢們做的,可既然將軍說了讓你服侍即可,那麼你就到右側的屋裹去盛水、備青鹽吧!將軍四更半就起來了,你得趕著去聽從差遣。”
“是,謝謝大叔和大娘。”菱花感激地道謝。
雖是天氣極寒,水都快結成冰了,可將軍府裹都會夜以繼日地用著個巨大爐子燒水,也有專人看守著加柴火,因為這天實在太冷,不這麼著,才剛燒好的水又燮冷了。
菱花小心地捧著水盆進了隨鷹聞屋內,這遺是她第一次看見鍾離夜的寢室。
沒有她想像中的金碧輝煌,幾張檀木雕就的大張太師椅擺放在廳裹,上頭鋪了厚厚的熊皮,花上擺放了一盆吐著幽香的鐵蘭,角落裹放著暖礦散放溫暖,窗臺下還有一大張的檀木桌,上頭擺放了數冊書卷和文房四寶。
牆上懸掛了一把寶弓和一柄式樣古樸典雅的寶劍,劍柄上鐫刻的田騰花紋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