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琴自然知道孩子在這裡李金昊做事就會受影響,眼睛瞪著李金昊就斥責:“你就那麼自私!你沒見咱媽這一段多辛苦!就只顧自個痛快!”
李金昊一聽心說也是。不過嘴上不承認,說:“嘿。你猜怎麼著,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那個馮喆竟然上了一千,和劉部zhang一樣是最多的。”
劉奇才這會是梅山縣縣委常委,宣傳bu長;李金昊從姜笑梅的丈夫侯德龍手中救過劉奇才的命,劉奇才今天並沒有到場,只是讓人提前給李金昊送來一千塊錢,李雪琴聽了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覺得馮喆真是有心!自己真的沒看錯這個人。
“這馮喆到底為啥呢?怎麼給這麼多?”
李雪琴聽了低頭看著孩子,就躺在了床上,嘴上說:“管他為啥?給你錢你還不高興!怎麼著你也是年輕有為,你才二十多,有這麼年輕的刑警隊長嗎?就算是個副的,你那前途不光明?他那個靠山女縣長不是走了,這人也算是聰明,懂得未雨綢繆,算是在藉著認識我在你這投石問路,他在梅山今後無依無靠的,要是再出了事,要是求你,就算你不辦事,總不好添亂吧?”
李金昊想想也是,就說:“這人真是看不清前程,怎麼昨天一帆風順的到了今天就旦夕禍福了呢?那會我想著這個馮喆今後在梅山可就隻手遮天了,可是那個裘縣長竟然灰不溜秋的走了,真是猴屁股坐不住金鑾殿,嘖嘖。”
李雪琴聽不得李金昊說馮喆不好,躺著沒吭聲,李金昊說:“你通知他了?我記得你沒有啊?”
李雪琴嘴裡嘁了一聲說:“我通知他?我還沒那個精神,我問了,胡紅偉說是他自己要來的。”
其實李雪琴根本沒問胡紅偉這句話,可是她說的還真是這樣,馮喆就是自己要來的,李金昊哪裡能去胡紅偉那裡核實,嘴上又是嘖嘖的嘆氣,說:“那女縣長也不看看,陳縣長是那麼好對付的?一會整這個一會整那個的,她想將梅山一夜間改頭換面,她倒是想的美,可是一口能吃成胖子?誰能到縣長這位置上都不是簡單的,誰上面沒兩個熟人,就你老公我,沒劉部zhang,我能有今天?”
李雪琴不想聽李金昊說這些,就問:“你說的也是,不過我就奇怪了,盧萬帥那會是裘縣長的秘書,盧萬帥怎麼就沒事,那個馮喆要說沒盧萬帥和裘樟清走的近啊,怎麼他就那麼受排擠,偏偏倒黴的就是他?”
可李金昊看不到李雪琴的表情,手將禮單晃動的嘩嘩響,說:“盧萬帥是誰?他老爹那會在縣裡也算是個人物,再說他怎麼去當了那個秘書的,我覺得這中間有蹊蹺,說不定是哪個在裘空降跟前安插的眼線,這是無間道呢,再說,我救了劉部zhang,馮喆救過裘樟清,那誰離得近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還有,誰知道陳縣長有沒有救過誰?”
裘樟清不是梅山本地選出來的幹部,是從上面派遣的,所以梅山人給她叫空降幹部、坐飛機幹部,這話本來是褒義,很有背景的意思,但是裘樟清離開,空降這個詞語就成了諷刺。
李金昊說著將禮單再看了一遍,往那一放,伏過身一瞧李雪琴,已經睡著了,他就再看看睡得香甜的女兒,在女兒小臉上親了一下,也關燈睡了。
其實李雪琴根本就沒睡著,閉著眼胡思亂想了一陣,想著馮喆這會也不知道在幹嘛呢?
馮喆這會也沒睡,他正在躺在床上正和柴可靜進行著日行一例的簡訊聯絡。
這會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至少柴可靜那裡已經覺得是很明確了,只是兩人在行為上還僅僅限於一種曖昧狀態,沒有突破偶爾身體接觸的界線,柴可靜倒是覺得馮喆這樣倒是正常的,頗為傳統,要是自己一訴說,馮喆就接受自己,和自己熱火朝天的,那他倒不像是自己一直認識和印象中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