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說要合作?紅箋不甚信任地望了何風一眼,先制止井小芸:“好了,師姑,你那事先等會兒再說。”
她到不反對除掉程情情,可當著程田這舅舅的面,怎麼看都像是一場鬧劇。
果然程田黑下臉來,喝道:“族長走前叫我取這姓井的狗命,多多你再胡鬧,休怪舅舅不講情面。”
井小芸雖然和父親相聚不久,還沒有機會多親近,但她在修煉上天賦極佳,早便看出來自己這位爹是驢屎蛋子表面光,徒有元嬰之名,實則連盧雁長都不如,一聽這話“嗖”便搶了回去,守在井老頭身旁,向程田瞪眼道:“你敢!”
這邊僵持下來,到給了紅箋和何風說話的機會。
紅箋不客氣地發難:“你說我是假冒的,你才是宗主的親傳弟子,那你要先告訴大家,天幕好好的,你是怎麼過來的道修大陸這邊?”
何風走到她面前,盧雁長知道紅箋修為尚淺,怕她吃虧,也跟著湊了過去。
何風由此多看了盧雁長一眼,方才回答紅箋道:“這個是秘密,請恕我不能告訴你。”
離得越近,紅箋越能感受到對方釋放的善意,似乎連這句毫無誠意的話也是含著笑說出來的。她皺起了眉頭。
“砰!”赫連永將手裡的人頭扔到了一眾道修眼前,眾人嚇了一跳,聽他道:“這是煉魔大牢的長老任琛,適才給我們遇到趁機宰了。都來看看,誰受過他的訊問欺侮?”
眾道修悚然動容,一齊圍了上來。
赫連永趁機向後一退,到了紅箋身邊,兩眼盯住何風,說道:“有話直說,不要打她的歪主意。”
何風望望赫連永,又望望另一旁的盧雁長。不禁失笑,道:“怎的這麼早便有了這‘哼哈’二將。我都說了,我沒有惡意,是你們這位‘齊姑娘’不肯相信我。”
他將“齊姑娘”三字咬得很重,似是十分篤定齊秀寧是個假名字,不等紅箋說話,又道:“我是來同你們一起對付季有云的。”
何風先前說的話赫連永其實都聽在了耳朵裡,此時沉聲道:“我們不同魔修合作。”
“連季有云的訊息也不需要?他的一舉一動,他有什麼籌劃打算,我都可以提供給你們。有了危險我也會及時提醒你們應對。”
赫連永不作聲了,盧雁長疑道:“你會那麼好心?不是挖了坑給我們跳吧。”
紅箋發現了,這何風對著赫連永和盧雁長,語氣神態都正常得很。只是對著自己才會時不時地失態,偏偏這樣一個言行有些古怪,又拆穿了自己身份的人,她潛意識裡卻一點也不覺著討厭,真是奇哉怪也!
紅箋一邊納罕,一邊道:“那何先生便談一談吧。我確實想知道季有云現在的情況。”
何風指了指遠處河邊:“那邊去說。”
紅箋沉默了一下,應道:“好。”
她使了個眼色叫盧雁長和赫連永放心,在兩人的注視下隨著何風來到河邊,何風在前。背向紅箋站定,抬手加了個禁制,道:“你要知道什麼?”
紅箋被任琛臨死前的交待攪得一直心神不寧,不由問道:“季有云前些日子去破開天幕,結果如何?”
何風道:“你是想問‘大難經’吧。他已經拿到了被搶走的半部經文。”
“啊。”由何風這裡得到確認,可比任琛隨口一說可信多了,紅箋一時不由大為失望,又有些茫然。這樣的季有云。該當如何遏制。又怎麼能給季有風報仇?
何風雖然沒有回頭,卻好似知道紅箋內心所想,他道:“不過幾千年過去了。季有云拿到的‘大難經’是用魔文書寫的,他正一籌莫展,就聽說煉魔大牢被天魔宗攻陷,這次來攻打程氏一族乃是勢在必行。”
季有云拿到的“大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