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冷飲吃下去,怕是要遭罪了。
分開的時候,夢瑩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她,畫的是風輕正在寫作業的樣子。側臉的輪廓被描繪地很流暢優美,幾縷髮絲落下來,透著一股安靜寧和的味道。
風輕小心地收好夾在書本里以免弄皺,生活中總是會有人,不經意的小細節就給予你無言的感動。
懲罰永遠都是來得那麼快,晚上睡覺前覺得肚子墜墜地疼,這疼得有些不對勁,去衛生間一看,果然是姨媽君來了。換了乾淨的衣物後,倒了杯熱水,喝了幾口才艱難地爬上床去趴著。
風輕體質差,生理期向來都是不準的,是以有時候沒注意吃了涼的就疼的很厲害。去看了幾次中醫和中藥調理了好一陣子,收效甚微。常常是當月不痛了,下個月又開始痛起來。一來二去,風輕也厭倦那些濃重的中藥味,就不去喝了,雲歷和黃素美也沒辦法。
肚子實在痛得厲害,翻來覆去地,怎麼躺都不對,睡也睡不著。林瓊半夜起來喝水,看見她還沒睡著疼成這樣,就翻出冬天用的暖手袋,充好了電給她捂肚子。
溫度有些灼人的暖手袋貼在肚子上似乎帶走了些痛楚,亦或是夜也深了,風輕迷迷糊糊地縮成一團抱著暖手袋睡過去了。
醒來仍是疼,整張臉都蒼白如紙,看了看床上沒有血流成河不禁鬆了口氣。她可不想這樣的狀態了還要換被單。姚靈幫她泡了杯紅糖水,喝完後,拖著身體去上課。
張彤彤很是仗義地一路相扶,於是她得到了免費的午餐加雞腿。
常言道,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下午風輕一個人去上公選課,傍晚下課的時候都快六點了,也許是大家都餓了,一窩蜂地往樓下擠去。
風輕在最後幾個樓梯的時候被後面的人一推搡,踩空兩個階梯直接崴了腳。看著漸漸消失在校道里的人群,風輕欲哭無淚地在小雨中站在教學樓下蕭瑟。
姚靈和林瓊逛街去了,有沒有回來不確定,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張彤彤同學了。五個雞腿應該夠了吧?不夠就再加一個唄。反正對於張同學而言,沒什麼事不能用雞腿解決的。風輕想著,就拿出手機。
“風輕,我送你回去吧?現在下著雨,你也沒帶傘。”秦然走過來,他家庭條件不錯,最近拿到駕照後,就開了車來學校,著實方便了很多。
當初他打聽到風輕選了這門選修課之後就跟著選了,誰知道,仍是這樣,他依舊無法近水樓臺先得月。風輕永遠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抱著書坐在最前排,就算他坐在她旁邊也不好和她說話。
正在猶豫怎麼拒絕的時候,電話響了,風輕第一次覺得顧墨宸的電話來得正是時候。
“喂,墨宸,你在哪裡啊?”清涼的聲音裡帶著點點求助的意味。
敏感地發現她聲音的不同,皺了皺眉,“怎麼了?”
咬了咬唇,有些委屈,“腳崴了。”
“現在在哪?”黑眸中閃過一絲焦慮,車速也快了起來。
“教學樓,就是我們上次經過的那一棟。”
“恩,等我一下。”
“好。”收起電話,對旁邊仍堅持要送她的秦然說:“他待會就會過來接我了,謝謝你。”
秦然看著她剛才接電話時的神情,對對方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賴。他從大一開始就喜歡上這個對陌生人疏離卻對熟人溫暖的女孩子。雖然一直沒有表白,不過是因為怕被拒絕,而現在,他連被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了聲‘再見’黯然地走了。
“風輕。”
回過頭,顧墨宸已經走過來了,看著她腫的和饅頭似的腳踝,皺了皺眉直接一個公主抱把她抱進了車裡。
感覺到低氣壓的風輕乖乖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