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怎麼這年頭很流行做賊的喊捉賊嗎?
他出差了兩天,好不容易搞定了一張利潤驚人的合約回來,他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喘口氣,就聽見外頭的秘書在八卦,說什麼前天流雲的辦公室發生了潑咖啡事件,而且還說得活靈活現的。
聽著那小秘書的語氣,活似已經把朝流雲潑咖啡的女人當成了神一樣在崇拜,因為對流雲潑咖啡的舉動,幾乎是等同在老虎嘴裡拔牙啊。
所以他在聽到了這樣的八卦後,自然忙不迭地進來瞧瞧,名為關心,當然也是“順便”想探聽一點小道訊息,因為他本來也是個很八卦的男人嘛!
可誰知道才一進門,八卦還來不及探聽到,就看見了那令他下巴差點嚇掉的一幕。
向來只懂得“冷笑”的男人,竟然會白痴般地傻笑!
也不是說他從來沒有笑過啦!只不過看他笑得這麼胸無城府,還笑得那麼燦爛倒還真是第一次。
更令他驚訝的是,這個工作狂整個早上,竟然連一份財報都沒看完,這樣的發現簡直就比天方夜譚還要令人不敢相信。
迎著駱上峰審視的視線,那種像是被人放在顯微鏡底下的感覺,讓東流雲很是不自在地挪著身子。
“有屁快放,我不是請你來做觀察的。”
“嘻,你也知道自己有值得觀察的地方?”駱上峰打趣地說。在他的印象中,流雲除了對錢有興趣之外,對於其它的事物一向漠不關心。
“你究竟有什麼事?”用著最後一絲的耐性,東流雲咬著牙問道。
要是上峰再這麼盯下去,他是不敢保證自己手中的金筆會不會飛到他那張漾著竊笑的臉上。
“事倒是沒啥事啦,只不過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被人潑咖啡罷了。”
清楚知道東流雲的脾性已被挑撥到瀕臨爆發的邊緣了,駱上峰終於爽快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但許是天性使然,在他的問題之後,他仍然意猶未盡地補上一句足以讓東流雲失控的玩笑話。
“該不會是因為有哪位流落在外的孩子的媽終於找上門來了吧?”
咻的一聲,東流雲手中的那隻金筆終於忍無可忍化身成帶著殺氣的利器,筆直地飛向駱上峰的門面。
唯一可惜的是,他的動作太過靈巧,顯然常常有在練,所以只是微一轉身就堪堪避過了那記破空而來的暗器。
“喂,就算我猜中了事實,也不必這麼惱羞成怒吧!”他嘻皮笑臉地抗議著,顯然對這樣的陣仗見怪不怪了。
“信不信你再繼續這樣廢話下去,你這個月的薪水就全數歸公。”
這一記狠招果然有用,只見駱上峰斂去了嘻皮笑臉的模樣,正色地道:“喂,憑什麼?”
開玩笑,挖空小氣鬼東流雲的財產一向是他的鴻圖大願,他又怎麼可能讓他平白無故的又將錢弄回去,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就憑你在上班時間打混摸魚,我就有權扣你薪水,或者你比較喜歡直接領遣散費,這也是可以的。”
哇咧!連這記狠招也使出來了,看來今天的東流雲的確不好惹呵!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駱上峰總算收起自己的玩心,讓話題迴歸公事。“今天我幫你接了一個大案子,是‘精鼎實業'未來十年的財務精算,利潤上億。”
精鼎實業?!
那個像只恐龍般笨重腐敗的爛攤子,一旦他接下了,只怕未來的一、兩年內,他都會忙得焦頭爛額的。
若在以往,他聽到這個訊息,絕對會很開心,因為那代表他的荷包又要增添一大堆的“生力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剛聽到駱上峰的話時,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左千藤的身影。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