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而他,為什麼可以那麼絕情,不僅打破自己的期望,還要以一副弱者姿態出現。也就是這姿態,他極少的姿態,令自己感到悲傷。
“沈桑墨,你可知道,你的不懼才是我的堅持,你的不安,是我的噩夢!”
沈桑墨的不安,意味他們的關係可能會至此為止,叫他怎麼能安心?不想失去,離不開,早已銘記的感覺刺得心頭一痛。不過是兩個月多月的相處,還有什麼比這更可怕嗎?
曾經沈桑墨說拿這段感情賭裴眩的收心,現在,裴眩苦笑,你做到了,真的,不說以後,至少現在我肯定你真的做到了。
話說樓下的歡迎會如何?主角都不在,這群人自然是各玩各的,免費的嘛,大家的目標雖是老闆新歡,玩著玩著也就忘了這麼一回事。
當老闆終於下樓,不少人已經醉臥倒地了。
拍拍掌,“好了,大家也都玩夠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老闆,你家新歡什麼時候過來呀!”
此類問話不斷有人冒出,裴眩也當沒聽見。別說過來,他根本就不會見面。
幾個眼尖的見裴眩臉色不對,大手一揮,招呼人都走了。
“今晚辛苦你們了。”他說完就往外走,靠!
年輕的服務生吐吐舌頭,老闆這回又栽了。
車速很多,他只想將心頭上的煩躁快速甩出去,剛剛打了沈桑墨的電話,關機。不由得又想曝髒話,沈桑墨不是驕氣的人,自然不會耍什麼傲驕,生氣就是生氣,只是沒想到他生氣還是跟那些人一樣關機。
一掌拍在方向盤,還是罵了出來。
在朔大門口一支菸接一支菸抽,不要命般。知道煙的危害因此他也只是偶爾來一支,現在,控制不了,試圖用煙來麻痺自己,發現這個方法行不通,乾脆驅車至附近酒吧。
傍晚時分,沒有胃口的沈桑墨想了很多,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摸索手機,又輕嘆出聲,擾亂的節奏連帶手機也沒電關機了。剛好,現在也餓了,充電之際讓隔壁同學帶份清粥,嘴上的傷,隨意說句被貓抓了。大家都知道他跟動物八字不合也就沒怎麼問,只是在暗中笑。
吃完已經是差不多一個小時,裴眩下午還是來真的下狠手了,一牽動就是痛。打個電話過去,環境十分吵雜,還在酒吧瘋?卻聽他在電話那頭因喝多而說話不利索,在自己問是不是在酒吧時答是,還報出個酒吧名,並不是魅夜,而是學校附近的,學生們很喜歡過去玩。
皺皺眉,他結束通話電話,披上衣服去找人,果然在那間酒吧找到人,不理會身邊的醉漢,掏出手機就給強子打電話。
“喂,眩哥!”
“麻煩過來酒吧接他。”掛了電話才想起沒說哪家酒吧,發條資訊過去,備註不用開車來。
等了沒多久,強子就風一般跑進來。進來就僵了,指著裴眩問:“那什麼,嫂……哥,我眩哥他……”不知道怎麼叫的強子有些痛苦。
“醉了,送我們回去吧。”
“你不會開車?”疑惑狀。
“不會。”淡淡說道,示意不要再廢話,把人架出去。
途中強子不斷從後視鏡看他們,氣氛不太對,還是別說話了,他只需認命地幫人把醉倒的人扶上樓扔上樓就行。
強子下樓前,沈桑墨這樣請求說——
“強子,你先不要走,等下麻煩送我回學校,明天一早還有課。”得到同意,他幫裴眩脫掉外套和皮鞋蓋上棉被,不消一分鐘離開。
門一關,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裴眩睜開眼睛微笑起來,沈桑墨誤以為他喝多了,其實沒有,因為他是在沈桑墨給他打電話前二十分鐘才開始的,那麼短的時間,只需要製造一些酒味便可以瞞天過海。
由沈桑墨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