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過去?”
“想不引人注意的話,可以坐大巴車,或者開面包車、皮卡,這種車常跑沙漠線。”
衛來鬆了口氣。
幸虧他沒說:“衛!你把那輛突突車開過去吧。”
“我可以幫你搞車,你列個表給我,可能要用到什麼,槍、望鏡、藥劑、急救包……我今天之內給你備齊。不過你這一路好像挺順?大幾千裡,就這麼平安過來了。”
對比之前那些險象環生的保鏢經歷,這一趟,確實風平浪靜的異樣。
錢賺的太輕鬆,也會讓人心頭髮毛。
衛來說:“有兩個可能。”
“第一是,那些威脅她的人,真的就只是威脅她,她只要離開赫爾辛基就安全了。”
他琢磨過:哪怕真的是了不得的惡勢力要動她,至多在赫爾辛基動手,不可能關山萬里追著她跑,畢竟寫個社論,太歲頭上“動土”的仇,又不是掘人祖墳。
“第二是,對方來真的。我們更改了路線,臨時甩脫了他們,所以目前都還平安。可是越接近談判地點,就會越危險,因為對方很清楚知道她要跟海盜見面,會守在終點坐等。”
但這樣的話,問題又來了:能從沙特人和海盜那裡兩頭搞訊息,對方是什麼人呢?
這可不是普通的阿貓阿狗辦得到的。
可可樹忽然抬了抬下巴,努嘴向他示意高處。
回頭看,是岑今,手臂橫過胸前,摁住裹裙的側邊,站在房頂邊緣。
衛來笑起來。
他站起身,大步走過去,在樓下仰頭,太陽出來點了,有些刺眼。
“岑小姐,是想下來嗎?”
岑今點頭。
衛來微微眯起眼睛,伸長手臂,食指比了個“1”。
“一百歐,不談價。”
岑今盯著他看,衛來一挑眉,目光裡不無挑釁:有本事你不下來啊。
正得意著,忽然被人大力搡開,猝不及防,險些栽了個跟頭。
就聽可可樹大叫:“岑小姐,我,五十歐!”
他媽的,不是說要相互信任嗎?
永遠不能相信八歲前沒穿過內褲的人!做人缺少最基本的廉恥心。
衛來氣的牙癢癢,看向可可樹的目光裡冒鯊魚森森的牙。
可可樹仰著臉咧嘴笑,笑著笑著,臉忽然垮下來。
再然後,悻悻走到衛來身邊,說:“她不要我。”
是嗎?衛來意外,剎那間全身舒爽。
同行以來,除了舉報那條黑船,她就數這件事做的最漂亮了。
抬頭看,她還站在當地,等的百無聊賴,對視幾秒之後,衝他眨了下眼睛。
他決定不收錢了。
可可樹有情緒:“我不喜歡這個岑小姐。”
衛來回答:“你本來也不該喜歡她……喜歡你老婆才是正經。”
——
午飯過後,麋鹿給衛來打了個電話,劈頭一句:“我在機場呢,終於把沙特人送走了。”
機場?
斯德哥爾摩機場?土耳其機場?有那麼一瞬間,衛來幾乎以為麋鹿也在走他的路線。
然後才反應過來,是沙特人離開赫爾辛基了。
怎麼就離開了?他們才剛到東非,談判還沒開始,後方怎麼就撤了呢。
“虎鯊那頭說了,接下來,會直接跟你們聯絡,沙特人既然已經派了岑小姐做代表,就別再摻和進來了,回去等訊息就是。”
“你的意思是,我就待在喀土穆,等海盜聯絡我?”
“不是,你們往東北走,穿過努比亞沙漠,到海岸,海盜的快艇會去接你們。具體地點,他們中途會跟你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