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恭敬的將射殺的信鴿遞了上去。
李胤面色凝重的取下信鴿腿上的密信展開,看了一眼之後,臉色頓時黑了:“這就是你說的內鬼密信?!”
黑衣人不解他為何會動怒,躬身回答道:“內鬼一事,屬下己經追查許久,前幾日主子在外的時候,還傳信讓屬下多留意城中飛鴿,尤其是從寧王府飛過的,今日這飛鴿雖不知從何處放出,但應當是……”
李胤看著手中娟秀的字型,閉了閉眼打斷了他的話:“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
黑衣人頓時閉了嘴。
李胤扶了額,看了眼他手中被射殺的信鴿,有些頭疼的道:“你可真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
黑衣人猶豫了一會兒:“主子,那這信鴿……”
李胤冷眼看他:“怎麼?你還想吃了不成?”
黑衣人輕咳了一聲:“也不是不行,鴿子挺補的,就是這隻瘦了些。”
李胤簡首被氣笑了,冷眼看著他道:“瘦了些?”
黑衣人點了點頭:“沒什麼肉,但烤著應該挺香的。”
還烤著香!
李胤冷笑著道:“不若你拿著這鴿子,去同平陽王郡主商量,看她能不能給你換一隻肥一些的來!”
黑衣人一驚,反應了過來。
他呆呆的看著手中死去的信鴿:“這鴿子是……是平陽王郡主放的?”
“對!”
李胤看著他,冷聲道:“不僅如此,這密信上寫的還是她性命攸關之事,據我所知,她從平陽王府就只帶了這麼一隻飛鴿。”
既然是用飛鴿,那必然是緊急之事,且又事關平陽王郡主性命。
就一隻,還被他殺了……
黑衣人徹底傻了眼:“那現在該怎麼辦?”
李胤揉了揉眉間,顯然也是頭疼:“罷了,鴿子留下,你下去吧。”
聽得這話,黑衣人默默鬆了口氣,連忙退下了。
李胤看著手中密信,長長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朝來福道:“你也退下吧。”
“是。”
李胤看了看手中的密信,又看了看桌上被射殺的信鴿,深深吸了口氣,起身下榻,拿著密信與信鴿消失在了屋內。
因著奔波了幾日,實在太累,楚煙這一覺睡的很沉。
只是睡夢中很不舒服,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戳她的臉。
她翻了兩次身,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可那東西卻依舊在擾人清夢。
她乾脆扯過被子,將腦袋蒙了起來。
然而剛剛蒙上,被子一把被人扯開了。
楚煙頓時醒了。
剛睜開眼,就看見李胤如同一個煞神一般站在床邊,英俊的臉看不見是什麼表情,手裡還握著她的被子。
楚煙要炸了!
哪怕己經做好打算,要讓他對她改觀,喜歡她愛上她,非她不娶,也阻擋不了她現在想把他打一頓的心!
楚煙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剛要開口,李胤卻忽然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道:“有正事,你聽我說。”
楚煙瞪著他,表達自己的憤慨。
他要是今天說不出什麼正事來,她立刻就喊非禮,先把他綁到自己這條船上來再說!
李胤看著她的神色,輕咳了一聲,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握著被射殺的信鴿,遞到了她面前:“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你放出去的鴿子,被我的人不小心射了下來。”
楚煙看著面前信鴿,瞪大了眼。
他管這叫小意外?!
“唔唔唔!”
“你先別罵人。”
李胤捂著她的嘴,低聲道:“這事兒確實是個意外,畢竟突然有人在王府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