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和羅蓉聞言,齊齊皺了眉。
羅蓉開口道:“許佳是愛佔些便宜,也有些沒臉沒皮不識好歹,但她好歹也是五品官員之女,在皇家馬場偷東西,她瘋了不成?”
江棠點了點頭:“可不就是瘋了,人贓並獲,還是譚大哥親手抓到的,更離譜的是,許佳居然認罪了!”
楚煙聞言頓時擰了眉。
東西絕不可能是許佳偷的,但凡是個有眼睛的就知道,這明顯是栽贓陷害。
可她卻被譚恆抓了個人贓並獲,也就是說,這案子就是譚恆辦的,而許佳又認了罪,等於就是結案了。
譚恆辦出了這樣的案子,傳出去簡首要讓人笑掉大牙,名聲如何暫且不說,就是他的仕途,怕是也要走到頭了。
陳呁不知道李胤的身份,更不知道譚家與李胤的關係,他這般陷害譚恆,唯有一個緣由,那就是譚恆與她相看過,他要絕了她與譚恆的可能!
楚煙心頭一陣惱火,陳夙沒腦子,陳呁卻是八百個心眼子,一個馬場偷盜,被他做成了一箭三雕,一環扣一環,簡首比毒蛇還可怕。
“楚姐姐的臉色怎的不大好?”
江棠關心的問道:“可是在為許佳不平?這事兒雖然蹊蹺,但她己經認罪,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楚煙回了神,開口道:“我只是有些驚訝,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本以為她只是愛慕虛榮,又喜貪些小便宜,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膽大。”
羅蓉聞言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沒說話。
“哎呀不管她了,反正咱們跟她也沒什麼往來。說件好玩的事兒吧。”
江棠笑著道:“你們知道我今兒個為什麼來的這麼晚麼?因為我在街上看了一出好戲!肖倓和楊益,楚姐姐知道麼?就是總跟在胤哥哥屁股後面的那兩個,平時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今兒個居然當街打起來了!”
羅蓉一臉驚訝:“他們兩個居然也能打起來?為什麼打起來的?”
“說起來簡首無聊,這兩人居然為了一頓酒錢打起來的。”
江棠輕嗤了一聲:“這兩人出去喝酒,胤哥哥在的時候,都是胤哥哥結賬,胤哥哥不在他們就掛賬,今兒個晌午,兩人又約著一道去一品香喝酒,為掛誰的賬打起來了!打的那叫一個慘!”
“肖倓文弱些,被楊益壓在身下打,被打的嗷嗷叫,平日裡挺有風度的一個人,叫的跟被殺的豬似的。後來胤哥哥來了,把兩人分開,但肖倓卻爬不起來了!大夫一看,說是斷了幾根骨頭!”
羅蓉和楚煙都是一驚:“這麼狠?”
“可不就是!”
江棠端起茶盞猛喝了幾口,喘了口氣接著道:“剛剛下朝的楊侯爺和肖伯爺匆匆趕來,兩個人又打起來了。肖伯爺沒打過,告御狀去了。”
羅蓉聞言笑著道:“十處打鑼十處都有你。”
江棠嘿嘿一笑:“我就是愛瞧熱鬧嘛。”
楚煙聞言笑著道:“只要不亂摻和,不亂傳話,愛瞧熱鬧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什麼事兒都知道,心裡也有個數。”
江棠連連點頭:“就是,楚姐姐說的對!”
羅蓉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你這樣的性子,將來要嫁給什麼樣的人。”
“楚姐姐和羅姐姐的婚事還沒著落,我才不急呢。”
江棠笑著道:“要急也是你們著急才對,尤其是羅姐姐,我聽聞羅夫人己經挑花眼了。”
說到婚事,羅蓉微微紅了臉,伸手去撓她:“盡取笑我。”
江棠怕癢的很,連忙笑著求饒,見羅蓉不為所動,當即伸手去撓她,兩人笑鬧成了一團,回頭一看楚煙還置身事外,齊齊朝楚煙攻了過去。
三人頓時陷入了亂戰,笑鬧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