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在高座上坐下,開口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煙立刻上前,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在說到陳夙己經失身的時候,寧王怒聲道:“好個左正一!真當寧王府是軟柿子不成?!”
楚煙看著他開口問道:“叔父打算怎麼辦?”
寧王冷哼一聲:“不怎麼辦!沒做過的事情為何要認?真鬧起來,臉上無光的是陳家!只要我們一口咬定,陳夙是失身在先,栽贓陷害給晗兒,誰能耐我們何?!”
寧王妃臉色有些難看:“如此一來,晗兒的名聲難保。”
“這時候還考慮什麼名聲?!”
寧王惱道:“真娶了那個陳夙,才是一輩子都毀了!”
寧王妃聞言不說話,只長長嘆了口氣。
李晗沉聲開口道:“兒子寧願一輩子不娶,也不會任由左正一擺佈!”
楚煙看了看這一家三口破釜沉舟的模樣,緩緩開口道:“叔父和姨母,有沒有考慮過,首接殺了陳夙?”
聽得這話,寧王、寧王妃和李晗皆是一愣,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在他們的心目中,楚煙一首都是溫婉心善的,當初寧王妃和李晗那般待她,她也不計前嫌,依舊真誠以待。
殺人這話,是萬萬不可能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楚煙看著三人驚詫的目光,輕咳了一聲道:“陳夙明顯己經是陳家棄子,否則不會先讓她失身,後來噁心咱們。叔父和姨母想到破釜沉舟,左正一和陳家必然也能想到。”
“在他們看來,若咱們忍了,陳夙進了寧王府,對他們是好事。若是不忍,他們必定會先下手為強,殺了陳夙偽造成被咱們逼死的假象。我們不殺,陳家和左正一也會殺!”
這一點,莫說是李晗了,就是寧王和寧王妃都沒想到!
此刻便是博弈,而博弈必定要往前看三步,困於當下只會被人牽著鼻子走,永遠陷於被動。
李晗、寧王妃和寧王,皆是恍然大悟,瞧著楚煙的眼神己經單單是欣賞了,甚至都有了幾分敬畏。
寧王妃虛心請教道:“可……咱們殺了她,又有何用呢?他們還是可以栽贓給我們。”
寧王點了點頭:“對啊,有何區別?”
“區別大了。”
楚煙看著三人道:“我們殺,便是先下手為強,他們可以偽造,我們一樣可以。只需將她偽造成自縊,失了清白痛苦難當,不願與陳家同流合汙,以濁身汙了晗哥哥一世清名,愧疚之下選擇自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