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沈澈卻一改慵懶模樣,抓過一旁的棉布迅速將腰給圍了起來。
“不許放走一個!”伴隨著低沉陰冷的聲音,眾多錦衣衛湧入將沈家兄弟團團圍住,巨犬得了命令,微微抬起頭來,帶著口涎的猩紅舌頭依然垂在沈墨臉上。
我錯了,我不該詛咒沈澈,我應該把沈澈綁了直接送到丞相府,請何小姐隨意蹂躪品嚐!沈墨不無悲痛地想。
這就是看中了沈澈的何小姐嫡親的哥哥——錦衣衛指揮使何綱。
只一個何綱也罷了,何綱還有一個爹——當朝宰相何成志。
明黃的飛魚服入眼,沈澈眼底譏諷快得捕捉不到,面上仍是慣常有些呆呆的樣子。
就是這幅樣子,讓何家忽略了沈家,沈家成為推跨何家的最後一根稻草,沈澈藉此平布青雲,比父親還要位極人臣。
不過,這世事情會有些改變,在沈澈還沒有“發跡”之前,何綱詭異地笑著:“宮中丟失了一批進貢的珍貴香料,本大人奉聖上之命代為搜查。來人,搜他們身。”
沈墨無從反抗,惡犬踏得他骨頭疼,一個眉宇稀少的老男人從一群錦衣衛裡面擠出來的時候,沈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往外衝去。
何綱早有準備,不急不慢地叫了聲“可愛”。
沈墨五雷轟頂,大舅子是在誇妹夫跑得可愛麼?
沈墨頭很暈,實際上是被某又粗又硬的東西給狠狠打了一下,搞清楚那是狼犬的尾巴時,惡犬嘴裡已經銜著沈澈那塊用來遮羞的潔白浴巾了。
“幹得好,可愛。”何綱拍了拍大狗的腦袋,大狗發出柔順的低嗚聲,尾巴搖得像扇子。
這狗叫可愛?真可愛!
沈澈滿臉滴血,四個錦衣衛大咧咧地架著沈澈。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
何綱目不斜視直盯某處,順手招呼:“林公公,你快來看看。”
分明是在這熱騰騰的浴室裡,沈墨卻看到了滿天殘陽如血,風蕭蕭,壯士一去不復回。
“顏俊、器大、一切正常,保管生兒子!”奸細愉悅的嗓音入耳。將沈墨從那悲壯境界中拉回。林公公滿臉喜色,似乎見到了一輩子最美的景色,而面前的人。雙目空洞,似乎被抽去了靈魂。
沈墨悄悄用手擋住了眼睛,少看一眼,便能多活一會兒。今天這些人呀,你們真呀真倒黴。
“走了。”沈澈踢了沈墨一腳。人都早晚了,沈墨還躺在地上裝死。
沈墨先從指縫裡瞄了一眼,見沈澈已經穿上的衣裳,連忙爬了起來:“小三兒。你需要刀子還是斧子?”
“你說什麼?”沈澈回過臉來,平靜如常。
“刀子可以自殺,斧子可以砍人。”
“我需要……”沈澈突然低頭柔柔一笑。沈墨脊背上立刻升起了雞皮疙瘩,那何何何雅……作為資深受害者。我勸你一句,你還是早些去投胎吧……
跟著沈澈整好儀容出了浴肆,全當什麼都未發生,但世界好像變了很多,每個人都似乎在衝他們……笑!
沈家雖然名滿天下,但絕對不是這種效果,沈墨走的狐疑,不小心碰掉旁邊攤子上的一個桔子。
“呀……沒硌著沈二公子的手吧!”攤主驚慌失措,抓起幾個又大又黃的桔子塞進了沈墨的手裡:“洗完澡口渴,公子路上吃。”
沈澈很開心,當即剝開咬了一口,眼睛掃到攤主身上,攤主立刻一個激靈:“何姑爺您請,我這兒還有很多!”
沈澈露出一口白牙,一整條街都開始行動了,賣包子的塞包子,賣燒雞的塞雞腿,賣白菜的塞白菜,賣蔥的見哥倆手上佔滿沒地方了,急了,拿著大蔥直往沈墨鼻子裡塞。
“夠了!”沈澈一聲吼。
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