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原來是專門做談判了……我以後,去了國外,都不知道要幹什麼……”
語氣中居然濃濃惆悵。
衛來差點樂了:跟政府的談判往往曠日持久,有時候要有長達一兩年的考察期——也就是說你答應了什麼,就要在一段時間內照做,政府認可了,才會進入下一步。
虎鯊居然現在就在考慮去國外之後做什麼工作了,是不是早了點?
……
趁著天色還亮,漁船起錨開航,回艙的時候遇到沙迪,給別人塞阿拉伯茶葉估計是他嗜好——又給衛來塞了一把。
不好拒絕,只得往嘴裡送了點。
邊嚼邊聊起這糟糕的天氣,沙迪居然很樂觀:“一直往南,說不準很快就出沙暴了。”
衛來奇怪:“出沙暴?”
“是啊,沙暴是一條帶子,”沙迪比劃給他看,“紅海太窄啦,邊上都是沙漠,風大的時候,沙子吹起來,橫拖過海,就是一條沙蛇……但是紅海很長,沒有沙暴能把整片海都吞住,我們一直開,就會開出沙暴……”
忽然抱怨他:“昨天晚上,喝酒,想叫你一起,敲門,你都不答應。”
衛來嚇了一跳:“你敲門了?”
沙迪說:“是啊。”
“你……聽到什麼了嗎?”
沙迪皺眉:“你睡得太死了,衛,保鏢要警醒……我也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就聽到沙沙……沙沙……沙沙沙……。”
他當然只能聽到沙沙沙。
當時他在飯廳,和一群人,喝得醉醺醺,忽然想起衛來,大叫說:“喝酒要叫上朋友一起,我去叫衛!”
周圍的人敲盆打碗,給他讓開一條夾道,沙迪頭重腳輕地出來,錯了方向,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最後一頭栽在通往甲板的艙門上。
然後拼命打門:“衛!出來!喝酒!”
沒人應答,沙迪氣地踹門,艙門是鐵閂閂住,當然踹不開,於是好奇地把耳朵貼在門上聽。
外頭在刮沙暴,密集的沙粒打在門上,沙沙,沙沙,沙沙沙。
……
沙迪臉色嚴肅:“衛,你是保鏢,要警醒。不然很危險的……”
——
這一晚衛來睡得不實:他知道船夜航了一段時間,知道船什麼時候停的,也知道快黎明的時候,船再次開航,然後再次停下。
停下之後不久,沙迪過來敲了一次門,說:“岑小姐,到地方了,船不能靠岸太近,接下來要坐快艇——你們準備好了就可以出發。”
衛來撿起床下的啤酒瓶蓋,正正打在門心上,以示自己很警醒:“知道了。”
沙迪走了之後,他低頭看懷裡還在睡的岑今,說:“起床了。”
岑今困得眼睛睜不開,很不情願地埋頭往他懷裡縮,衛來笑,低頭吻她耳後,手也不老實,盡往她身上怕癢敏感的地方招呼。
她咯咯笑著躲他,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滾蛋,你不學好。”
衛來笑:“拆字的話,‘好’字不就是一男一女在一起嗎?我都學得這麼好了,還要我怎麼學?”
岑今說不過他,起來衝了澡,出來的時候穿上船時的衣服,白T牛仔,身上的印痕淤青倒是遮了大半,但脖頸鎖骨和耳後那裡……
她似笑非笑看衛來,好像在說:怎麼辦吧?
衛來苦笑,忽然冒出一個餿主意:“讓人看見也沒什麼吧,你想啊,黑人面板偏黑,他們的吻痕可能都看不出來……所以他們看見了,也猜不到是什麼……”
岑今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傻啊?”
她低頭從行李包裡抽出那條黑色的披紗,仿著阿拉伯女人的頭巾系法,前字尾連了結住,只露一張臉。
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