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就算老夫人能不這麼想,真有那麼一天她跟郭懷結合,如蘭也一定會誤會,不是照樣對不起韓家?姑娘是震驚,也難過,可是震驚的成份大於難過,因為郭懷的作風已經傷了她的心,使她對郭懷的看法,已經打了折扣。
儘管她心裡還這麼想,郭懷不該是這樣的人,可是,畢竟郭懷是個跟通記有極深淵源的人,這一點已經得到了證實。
“叛逆”不能沾,縱不為自己,她也得為她的母親,她的家,”她父親的墓,她的祖墳著想。所以,姑娘她什麼都沒說。
海威堂後院,也有燈光,燈光在郭懷的書房裡。
郭懷一個人在書房裡,站在窗前呆呆的望著,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窗外有樹,也有花草,可是景緻並不算美,不算很吸引人。
門外響起了諸明的話聲:“稟少主,諸明告進!”
郭懷頭都沒回,也沒馬上應聲,過了一下才道:“進來!”
諸明進來了,走得很快,一躬身,道:“稟少主,康親王來了!”
郭懷霍地回過了身,雙眉揚起,兩眼發亮:“帶他到廳裡去!”
諸明恭應一聲,施禮退出去了。
郭懷的兩眼,不只是放光,而且閃現了威稜,怕人的威稜。
他離書房來到客廳,諸明已陪著康親王等著了,這位和碩親王一身便服,神情頹憂,像害了一場大病剛好。郭懷擺了擺手,諸明施禮而退。
只聽康親王道:“郭懷,我那筆銀子並不是完全見不得人,我本打算跟你拼了的。”
郭懷沒去坐,揹著手道:“以王爺的身份地位跟權勢,當然可以這麼做,天經地義!”
很顯然的,康親王並沒有這麼做。
他有著一陣激動:“連我女兒的面子你都不買,你還有人性?”
郭林道:“康王爺,以你的所作所為,配跟我談人性?”
康親王不激動了,他低下了頭:“韓振天不是已經都告訴你了麼?”
郭懷道:“他是告訴了我不少,他告訴我,你給了他一大筆錢,他不得不畏於你的權勢,也不得不為自己著想,但是,在你康親王府,我並沒有發現我要找的人。”
康親王道:“人並不在我那兒。”
郭懷道:“這正是我要你告訴我的。”
“我要是告訴了你——”
“你可以保住你的命,也可以保住你那十幾萬兩銀子。”
康親王低下了頭:“一回到京裡,我就把人送進了宮。”
郭懷臉色猛變:“真的?送進了宮?”
康親王點了點頭。
郭懷兩眼威稜連閃:“廿年前,那時候眼下這位皇上已經登基了?”
康親王又點了點頭。
“那十幾萬兩銀子,就是這麼來的?”
“不,那是後來我從別處,皇上知道了,可是他並沒有說什麼,應該也算是——”
他沒有說下去。
郭懷一步跨過去,劈胸揪起了他,神色怕人:“你們把百姓當什麼了,難道百姓的命不是命?百姓的家不算家?難道你們就沒有妻子兒女?”
康親王嚇白了臉,眼圓睜,口數張,只是說不出話,叫不出聲來。
郭懷一鬆手,又把他放了下去:“我可以殺你,可是殺你又有什麼用?我願意你有個家,也有妻子兒女。你妻子兒女無辜,我不忍讓他們去承受悲痛,離開這兒,你可以馬上到通記去提取你那十幾萬兩銀子,滾!”轉臉向外,又一聲沉喝:“諸明!”
造明進來了,康親王顫巍巍的站起來了。
郭懷道:“送他出去——”
康親王抖著兩條腿往外走。
諸明恭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