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只需監管他們就行。”
他的手與我的手隔得很近,他的身體也近乎挨著我的身體,我的臉益發的紅,心跳益發的劇烈。我不得不用盡所有的理智回答他:“我一點兒也不瞭解,還是看一看才好。”
“月月真是個認真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他笑著起身。
我以為他就要走,心裡頓生不捨,來不及仔細思量,不自覺地挽留的話就脫口而出,“你再坐一會兒吧!我不看了,等會你走了我再看。”
他回頭一笑,“誰說我要走了!”
然後,他在長桌的另一端坐下,面朝百花,手肘抵著桌面,手掌撐著下頜,身體略微傾斜,“我就在這兒安安靜靜的陪著你,你看你的,我就看這幅畫。”
霎時,有一股莫名的暖流充滿了我的心胸,我望著他的側臉,還有他眼角那顆硃紅的淚痣,怔住了。
過了片刻,他突然轉頭,對我又是一笑。我慌的低頭,去看手中的布帛,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可是,一直到他離開,我根本沒有記住任何一項祭祀的事宜。
第二日清早,司祭又來了馨寧殿;午後,子充也來了馨寧殿。
第三日如此。
第四日亦是如此。
第五日清早,另一個身著紫服的官員跪在我的面前,“公主殿下,臣下司空,掌管桑梓國百官的升遷考核,特奉王命前來,教授公主殿下課業。”
“免禮。司祭為什麼沒來?”我如往日一般跪坐在又軟又厚的棕色皮毛上。
“司祭大人向王稟明,公主殿下已經掌握了祭祀事宜的大綱,所以,王改令臣下前來授課。”他起身在長桌的另一端跪坐下去。
“那以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過來給我授課?”我好奇地問他。
司空看著我,淡淡的笑了笑,“是的,公主殿下。國有九司:祭祀司、空署司、百穀司、慎刑司、軍馬司、百工司、萬戶司、典樂司和九宮司。所以,除了司祭大人和我,還有負責百穀播種的后稷、掌管刑獄的司徒、掌控軍事的司馬、負責建築百工的共工、掌管戶籍役稅的朕虞、負責文史禮樂的典樂和掌管王宮九殿的司命,會相繼前來教授公主殿下相關的課業。”
我緊繃著眉頭,想要記清楚他說的話。他說完了好一會兒,我還兀自在腦中回憶,可我根本記不全那些東西。
“公主殿下。”他起身走過來,在我面前開啟一張寬大的黃色布帛,“這是九司的構架圖,上面還注有各司各部的職責和考核標準,臣下都會一一講解。”
我看著布帛上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不禁有些頭暈。
司空回身跪坐於原處,“百官的業績三月一評、一年一審、三年一升遷,空署司負責監督評審,並將評審結果稟報於王和王后,同時給出百官升遷的建議,最後由王和王后定奪。不過,九宮司不在空署司的監督之列,直接由王和王后授權於大司命掌管。”
聽他提及大司命,我不由得抬起頭,恰好見到他正直直的打量我,對上了我的眼,也不將視線移開。我暗自納悶:“他們為什麼一個又一個的這樣看我?”
午後,子充又來了馨寧殿。
他如往日一般,先問我幾句當日的課業,然後就側身坐在長桌的另一端,靜默無聲的陪著我。
這幾日,我已漸漸的習慣了忍受自己面對他時的心跳,但我卻越來越不敢看他。因為,他看我的眼神讓我本能的臉紅,又讓我的心莫名的甜。有時候,我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我身上,這時我的全身都會微微顫慄,呼吸也會慌亂動搖起來。
在我又一次為子充的視線而窒息的時候,殿門口傳來了少司命的聲音:“公主殿下,大王子殿下來了。”
我猛地一驚,心裡登時“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