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低著頭說:“我知道,我不奢望有哪個男人喜歡我,可是能安慰我,對我說幾句好話,我心裡還是很感激他的。”
常春一怔,他本來只是嘴巴壞,深深這麼說話卻讓他心裡有點難過。
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就向自己的屋裡走過去。
樂四和他住一間屋,早已經氣得鑽進了被窩裡。
常春越見他躲,越忍不住微微笑了一聲說:“你看大將軍的日子過得多麼舒服,不如你也學他,趕快去找個老婆就省心了!”
樂四把被子蒙在頭上不聽他講話。
常春坐到他床上,望著窗戶外面的月亮,自言自語似的說:“可惜你跟大將軍不一樣,他總是被女人追,你卻總是被女人甩掉,你每次被女人甩掉,都會去找一間酒樓喝很多的酒,這次我要不要提前幫你備下八十壇?”
樂四猛地從被子裡躥出來扼住了他的脖子:“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常春躲不過,被他掐得連聲咳嗽:“你要把我掐死,就真的沒有人幫你買酒,把你揹回到客棧裡來了。”
樂四想起這些年來,他每到一個地方,每次喝醉,都是常春幫他收拾爛攤子,又氣又惱又不好拿他撒氣,一把推開了他冷笑說:“我被女人甩又怎麼樣,至少我有過女人,不像你一樣,到現在還是隻童子雞。”
樂四說完又鑽回到了被窩裡。
常春盯著他露在外面的亂蓬蓬的頭髮,半晌才輕聲問:“童子雞是什麼東西?”
樂四微噎了一下,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從被子裡再探出頭跟他講話。
常春嘆了口氣,雙手枕在腦袋後面躺了下去:“我就是不明白嘛,到底女人有什麼地方好?”
床本來也不大,被常春佔去一半,樂四蜷在被子裡的地方就小得可憐。
他又熱又悶,又不想鑽出來跟常春吵架,真的吵起來的話,他又吵不過常春。
女人有什麼好呢?
其實樂四自己也說不太出來,只是跟粗獷堅硬的男人比起來,女人的眼淚和柔軟的面容都份外的讓他心動。
這一切常春都不理解。
樂四在心裡暗暗地下定了決心,哪天一定得帶他到怡紅樓,翠微院這種地方去轉轉。不然這個傢伙就真的像他噩夢裡所夢到的那樣,變成一隻娘娘腔的兔子了。
想到常春一臉笑意的問他:“童子雞和兔子是什麼東西?”
樂四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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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不如上吊算了
轉過天來是深深和那個上吊的傢伙約定見面的時間,她趁人們還沒有起床,就從客棧的後院出了門,往約好了的地方走過去。
約定的地方出乎意料之外,是一家非常大非常豪華的客棧,僅僅客房外的小院,就有數十米見方。
深深依約而來,那個人遠遠望見她就迎出了門。
那天在樹林裡他的樣子多少帶著些狼狽,而現在再看到他,深深微微吃了一驚。
他真的長得很漂亮,並且不是那種脂粉氣的漂亮,而是因為有太良好的家世而多少年來積累下來的,父母一定都是絕代佳人,五官樣貌沒有絲毫可以挑剔的地方,而那種高貴清華的氣質,也不是在戰場上拼殺了多年的衛飛衣可以比擬的。
就算深深一直在小鎮上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也能看得出來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你真的來了。”年輕的公子像在沙漠裡遇到親人一樣,一走過去就緊緊握住了深深的手,“這些天我一直怕你不來,覺都快睡不著了。”
深深看到他眼瞼下面果然有兩道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