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出聲音,他想到赫連容何嘗不是全力支援他做事?儘管以前冷言冷語居多,但知道自己決心要做,不也是很努力地在幫忙嗎?想到他們第一次去泥潭取泥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未少昀不禁失笑,引來韓森好奇側目。“你完蛋了。”
“嗯?”
“我說你完蛋了,有了喜歡的人吧?才會這麼傻笑。”
未少昀立時扳起笑臉,“你倒知道?”
“是啊,因為我也有喜歡的人啊。有時候想起金寶我就會這麼傻笑。”
對於韓森的直白相對,未少昀有些詫異,韓森大笑,“果然如此,不然你現在已把我嘲笑個夠了。”
未少昀有種著了道的感覺,韓森笑道:“放心,我說的也不是假的,真是恭喜你。其實我應該謝謝你,替我找了這麼個活寶,這些話我早就該說,一直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你也找到了喜歡地人,我才不怕你笑話我。”
“你……”未少昀不自在地別開眼去,不耐地擰緊眉頭,“幹嘛?交待遺言啊?”
韓森將扇子合上,用手指把玩著,揚著眉稍笑道:“我是太瞭解你,沒有我的拋磚引玉,說不定你會因為怕丟臉而一直不肯面對自己的心意。怎麼?喜歡上小嫂子了?”他說著壓低聲音靠近,“還是大嫂子?”
未少昀第一次沒有反駁韓森的取笑,正色道:“我對幼萱是什麼感情你最清楚。”
他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卻也是答了,韓森失笑,“看來我們兩個都是天生賤人,溫柔如水的不去喜歡,偏要喜歡兇悍如虎的。”
“你家的才是母老虎,蓮蓉都是被她帶壞了。”未少昀至今仍記得火柴研製成功後,赫連容對他那燦然一笑。連人心都融化了,想起來就在眼前似的。
“那你還在煩惱什麼?”韓森不理解地看著他,“是不是嫂子不喜歡你時常去合歡閣?那你就對她說啊,說你和幼萱根本沒有什麼,嫂子比我家那隻母老虎講理得多,一定會聽你說地。”
“不是……這個原因。”未少昀有些煩躁,他的問題是他根本還沒對赫連容坦明心意,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對她坦明心意。
她心裡有想著地人啊!不管是和親還是賜婚。她都是無奈而為,她也有以前、也有過去,西越民風素來開放,男女私訂終身之事不算什麼新聞,加之那個什麼“布皮特”……這麼奇怪的名字,還不是番邦人士麼!未少昀只要一想到那次吻她,她說以為是布皮特,心中就充滿了濃重的挫敗感。
不過……未少昀輕舔一下嘴唇。那種柔軟又甜蜜的芳香觸感,似乎現在還感受得到呢。
“別想了,到了。”
韓森的提醒讓未少昀回過神來,果然已到了合歡閣門外,其他人接了任務已散到各個青樓之中,只剩他們兩個。
“想沒有用,做才有用,不管你們之間是什麼狀況。有一件事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她是你地妻子。”韓森說完跨門而入,笑嘻嘻地與老鴇子打著招呼,一副風流才子地下賤樣。
未少昀跟上去,阻止老鴇子讓人去喊白幼萱,“我們在外面坐坐,你不用招呼。”說完又對韓森道:“我找你還有別地事。”
未少昀是為給白蘭的那封信,這事他時刻記著,與韓森在二樓一個雅間門外靠近圍欄地位置坐了,將事大致說了一遍。而後問道:“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信送進宮去?”
韓森沉吟半晌,“若說京城的關係倒是有,接觸高公公麼……也不是接觸不上,不過只怕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無論是信還是銀子,並非是誰遞過去他都敢收地,且不說宮中有明確的規定外臣不得與內臣相交,就是那個白才人地身份也大有問題。她是西越人。突然有外臣替她使好處,不是太引人注目了麼?而且後宮的事雖然表面和朝堂上沒什麼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