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瞄了群人一眼後,葉初九面無表情地朝著大門口走了過去。
不敢動手歸不敢動手,但是不代表這些傢伙能眼睜睜地看著葉初九走。
二十多個保安,齊齊堵在了大門口,如臨大敵地看著葉初九,從他們那閃爍不定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現在很害怕。
害怕,能夠讓人退縮。
但是恐怕,卻是會讓人必須挺住。
如果,今天葉初九就這麼走了,在場的保安也好、混混也罷,有一個算一個,最後的下場絕對不會比那些躺在地上的傢伙要好。
葉初九知道,自己今天想要走出這裡,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就算自己還有體力,估計對方也會把大門關上,把自己堵在這裡。
更何況,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體力了。
不僅體力沒了,就連血,都已經快要流多了。
葉初九疲憊地吐了口氣,沒有理會那些堵在大門口的傢伙,直接就扭頭朝著那賣酒的吧檯走了過去。
一看到葉初九走了過來,服務員和調酒師紛紛擠到了吧檯的角落裡。
葉初九旁若無人地走進了吧檯,從酒架上拎下了一瓶已經開啟的烈性洋酒,直接就倒在了腿上。
“啊……”
“唰!”
葉初九那撕心裂肺地叫喊聲響起來的時候,所有人的汗毛都是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這種畫面,他們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
看電視的時候,並沒有人覺著這有什麼,好像這是那些硬漢的分內事一樣。
可是當事情真正發生在眼前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有很多東西,只有親眼見到了,才知道有多麼可怕。
葉初九哆哆嗦嗦地把酒瓶放到了桌子上,粗氣直喘地坐到了吧椅上,不急不慢地拔起了扎到肉裡邊的玻璃碎片。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一個人會那麼平靜的從自己腿上、腳上拔出不少於二十片的碎玻璃後還能那麼平靜。
給人的感覺,他不像是在拔碎玻璃,更像是在撕死皮。
玻璃拔完後,葉初九再次拿起了酒瓶,也許是因為有了一次的原故,這次他並沒有發出慘叫,而是咬牙切齒地錘打著桌面。
“嗵嗵嗵……”
大理石臺面那陣陣悶響,直讓人心驚膽顫。
當葉初九停止動作之後,還有很多人的心還沒有回到原位。
葉初九掃了一眼吧檯,從下面拿出了一摞紙巾,直接用那保鮮膜把傷口給裹了起來。
雙腳連帶小腿都裹上了厚厚一層紙巾後,葉初九這才把保鮮膜撇到了一旁,漫不經心地從吧檯裡邊拿了盒煙,像個沒事人似的,靠在酒架上抽了起來。
表現如此之平靜的葉初九,讓眾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算是不混江湖的人都知道,葉初九今天,肯定死定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大隊人馬殺到。
“難道他不怕嗎?”這是所有人心中的問題。
面對眾人那又懼又疑地眼神,葉初九有些困難地露出了個笑臉,露出了那因為咬破嘴唇而沾有鮮血的牙齒。
“都滾開!”
一聲暴吼,將所有愣在原地的人嚇地打了個激靈。
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男人神情竣峻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在男人的身後,跟著一群神情同樣冷峻的打著赤膊的光頭。
“強哥。”
“強哥。”
聲音有些無力,神情有些緊張,所有跟劉強打招呼的人,都像是被人抽了魂一樣的虛弱。
劉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弟,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王豹,最終視線落在了那昏死在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