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花主都露出了笑容。然而接下來的一個轉折讓兩人的臉色又是一變。
“但是,葉子上卻是有些問題,葉子雖然看上去依然是綠色,可沒有那種生命力旺盛的翠綠色,相反其中還帶有一點發白的跡象。”說道這裡周圍圍觀的人都低下頭仔細重新觀察。
田震東老爺子繼續道:“剛才簡單地考究了一下盆裡的土,覺得土的搭配不太合理。這個葉子有可能在接下來的十幾二十天內初夏問題。”
這次叫作劉凡的青年也仔細觀察了一番,葉子的確是微微有些不正常的白色,卻是生命力流失而得不到補充的樣子。這是賣花的老闆眉頭已經皺成了一疙瘩。
田震東老頭子向著花主歉意地說道:“你能進咱這裡來,應該能明白這裡的規矩,就是凡事都必須講明白,不做那些騙人的小把戲。你能將花拿來鑑定,我們幾個老頭子也就按照規矩實話實說,希望你不要在意。”
這個花主也是個明事理的主,笑著說道:“沒事,老爺子實話說就是了,我先前也不知道還有這麼多問題存在。”
東道主宋老師這個時候問花主道:“現在小王是打算繼續賣呢還是準備拿回去重新換土?”
被宋老師稱作小王的中年人咬了咬牙說道:“賣吧。”
宋老師道:“那可就不會有原先估算的六七十萬了,你確定要賣?”
中年人點了點頭。其實這株花不管是二十幾萬還是六十幾萬他都是賺的,他這株蘭花卻是和朋友在山裡一起訪蘭的時候挖到的,被就是無本買賣,盆裡的土也是自己根據書上說的配置的,自己並沒有配土的經驗,以前買花都是買的栽培好的不用管土的問題,現在即便已經知道問題可能出在土上面,但是他自己卻並不會改進和救治,再拿回去就有可能損失的不是三十幾萬而是全部了,況且到底是不是土的問題還說不定呢,專家也可能出現偏差的,要是還有別的什麼病的話自己拿回去豈不是要哭死。所以還是賣了吧,多少都是純收入。
宋老師見他點頭肯定了便說道:“這株花現在初步確定是土的配置上有些問題,自己有信心的話買回去重新配置一番就是撿了個大漏。當然這其中也有風險,就要靠大家自己估摸了。”然後又扭頭對著中年人說道“現在六七十萬的價錢肯定是不可能了,我也就不給你定起價了,你自己給個你心裡的價位吧”說完後就退到一邊,將臺子的主位置讓給中年人。
中年人站在臺子上面向大家,說道:“各位想必也都認識這是一株瓣蓮蘭,剛才也聽幾位老爺子的評價,雖然是有些問題,但是不算致命,有技術的可以回去換次土就行了。如果哪位朋友有意思可以先開個價錢。”中年人卻是沒有自己給出價位暴露自己心裡的底線,而是將主動權扔給了大家。
中年人說完話後卻是冷場了一會兒,剛才還對這株花很感興趣的幾個人都沒了聲響,左看看右看看揣摩彼此的心意。也都將目光在中年人的臉上巡視,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有用的欣喜。
然而王姓中年人只有在田震東老爺子點評的時候皺了皺眉頭之後就不再有什麼反映了,現在是絲毫不露情緒,別人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過了半晌,一個聲音試探著報了個樹木“十萬”。
報價的是一位中年胖子,圓頭大耳的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喜歡和花木打交道的主,反而更像是一個表面一團和氣肚子裡不知道是否奸詐狡猾的商人,但是他這會卻實實在在坐在這裡報價。
今天的交易會人數比往常有點多,許多面孔都是第一次見。楊萬里不認識被宋老師稱作“小王”的中年花主,但是確認識這個胖子。
“這胖子名叫,額,叫黃軍。由於和皇軍”諧音,更喜歡人們稱他“還有人叫皇軍呀,不怕被解放軍抓起來呀?咯咯”範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