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傲慢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竟然還“慷慨”地做出讓步。在單純比試中身著盔甲,不僅會方還得自己的靈活性,還能讓對手毫無顧忌地發揮。但老傭兵曾經告訴過他,一個合格的展示會利用對手的一切事物獲勝,包括對方無謂的傲慢。他並不痛快地接受了挑戰。
向老傭兵學習的劍法富於力量且靈活多變,他已經有信心總以選擇最有效的方式與力道進行攻擊,從來沒有花哨和多餘的動作。他像一隻戰鬥者的魔熊一般前傾著身子,這種姿勢的使用程度遠遠大於美觀程度。眼前的對手卻似乎時時鬆懈著,讓他無須等待時機。他很快將呼吸調整到了平穩的節奏,在一個吸氣的頂峰運足力氣,那柄手感不佳的黑劍便迅速向羅蘭右肩的死角狠狠刺去。
在擁有足夠打擊力的情況下,真正的勝負往往就在幾招之內,精彩的交鋒只是一種表演。但安格斯眼看就要擊中羅蘭胸甲獲勝的時候,經驗豐富的騎士隨意退後了一步,側過劍鋒的削斬讓原本無法著力阻擋的攻勢改變了方向。安格斯的整個身體都像脫線風箏一樣跟著這股力上前,他知道繼續這樣下去,自己的整個側身都會暴露在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內。
他連忙收回重心,不顧即將到來的烈士後撤,他有信心能夠防住。那一柄雙手重劍被羅蘭用一隻右手舞得虎虎生風,一計威力無比的逆勢斬就讓橫劍阻擋的安格斯消退了半步,虎口也震得發麻。面對隨即而來破綻巨大的順斬,安格斯卻連調整姿勢都不及,被這笨拙無比卻有著萬鈞之力的攻勢直擊。雖然劍還在自己手上,他卻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不說他的手已經無力,即使是全盛狀態,現在的局勢只需對方的一個側挑就能將他手中的劍打飛。
那預料中的一擊卻遲遲沒有到來。
安格斯緩緩的將阻擋視線的黑劍移開,卻發現卻發現眼前的金髮男子手中只剩下一柄斷劍,斷掉的一半劍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掉落了地面。
他知道自己還是輸了。在最初的削斬他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手中這把神兵的威力,手上的觸感已經告訴他對方的劍因為那一擊而有了缺口,如果對方選擇的是正面迎擊,相信那柄銀色的騎士劍在第一擊的時候就已經斷了。對方巧妙的控制了角度,最大的打壓了自己手中黑劍的威力。安格斯實在不敢相信,他已經進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鍛鍊,為什麼還和眼前的高傲男人有著如此巨大的差距。
羅蘭輕易地從發呆中的安格斯手中奪回了黑劍。她用柔軟敏感的指腹仔細摩挲著並不鋒利的劍刃,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在劍刃的中段找到了一個不大的缺口。她身後的黑袍鍛造師也發現了她一絲的不滿,他只能在心底無奈的笑笑。這單獨一把的試作型騎士寬劍因為並不需要考慮成本問題已經使用了最好的材料,製作工藝上也因為全神貫注的工作不可能出現問題。也只有羅蘭可以用普通的騎士劍對它造成傷害,若是量產的計劃可以順利實施,配備了這樣武器的千人軍隊在當今大陸也已經算得上無敵了,這還僅僅是一個月以來的成果。也只有羅蘭的要求會這樣苛刻。
“這樣的效果還算令人滿意,但我相信一個追求極致的鍛造師也不會因此而止步。我現在還有一個尚未成型的想法,明天再去找你。”
身材臃腫的黑袍鍛造師欠了下身子行禮,便轉身沉默著離開。
羅蘭的手輕盈地放在了沮喪的安格斯肩上:“告訴我你的年齡,年輕的傭兵。”
這讓安格斯疑惑的轉過身子,對這突然的來自長者般的關懷有些無措。就在剛才,眼前的金髮騎士還是一個不可一世的囂張傢伙。
“我是安格斯·迪安斯,半年前的暴雨之月我和許多年輕人一起參加了萊特公國年度的成人禮。”
“你已經乾得很不錯了,安格斯。你現在18歲,而我已經28歲。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讓尼伊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