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蹭一下站了起來,大步衝了過去,抬腳就踹了百里雄一腳。
百里雄沒想到一向疼愛自己的爹爹敢動手打自己,猝不及防之下摔到地上,愣了一下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倒在地上撒起潑,“老天爺呀,我爹要殺了我娘,還要殺了我們一家啊,救命啊”
半夜三更的,他的哭叫聲頓時就傳出老遠。
百里泳氣得渾身發抖地說:“把他嘴給我堵上,人捆起來丟他屋子裡去!”
他貼身的那兩個長隨不敢怠慢,趕忙過來,讓婆子幫忙找東西捆人。
百里東見狀嚇壞了,趕緊給他跪下,“還請爹爹息怒,弟弟不懂事,還請爹爹饒了他吧,但不管怎麼說,姨娘如今傷成這樣,還請父親和母親慈悲,給姨娘找個郎中吧。”
“找郎中,我不宰了她就算是便宜她了!”百里泳瞥著倒在地上不住哼哼的孫姨娘,眼神之中充滿了厭惡。
他雖然不在乎她曾經嫁過人,但是他卻受不了她在跟了他之後還跟別的男人有關係,更別提那個男人還是她的親生兒子。
不管這是不是陷害,這都是事實,是他親眼看見的事實,他覺得噁心。
他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了。
靜靜地思索了片刻,他開口道:“把孫姨娘和那個小畜生一起關到柴房裡去,天亮以後,把他們送到莊子上去!”
下邊的人諾諾地應了。
百里東急了,把他娘和大哥送到莊子上去,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說不定這輩子他娘和大哥都回不來了。
百里泳陰鷙的眼神從屋子裡的眾人臉上一一掠過,每一個被他看到的人全都怯怯地垂下頭。
“今天的事,誰要是說出去,我要他全家死光!”
“是!”沒有一個人敢不應聲,所有的人出聲向他保證。
趴在對面屋頂上看熱鬧的幾個人看好戲差不多演完了,便躡手躡腳地離開,照著原路回到那間小四合院裡。
眾人梳洗之後各自休息,翌日清晨,幾個人習慣性的早起,宣宸吩咐人把鄭俊邦的小妾送到城外的莊子上去。
實在是城裡人太多,若是這女人一嚷,再引來官差就不好了。
宣宸和沈蔚藍兩個坐了那輛普通的青油布馬車來到糕餅鋪子裡,換了原來的馬車,徑自出了城,來到宣家在城外的莊子裡。
押送鄭俊邦小妾的人已經把人都送過來了,就丟在地牢裡。
地牢裡血跡斑斑的,濃重的血腥味和黴味交織在一起,早就把這女人嚇得三魂出竅,不知所措了。
見到宣宸,她眼前頓時就一亮,她可是識貨的人,宣宸身上的衣裳乃是貢品,不是平常人能穿得起的,知道他肯定就是說了算的人物,馬上施展媚功,衝宣宸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宣宸的侍衛們直接給他和沈蔚藍兩個搬來了一張雕花木榻,上邊鋪著極宣軟的棉墊子,炕桌上還擺了茶壺,沏了蕎麥茶。
宣宸示意欒英去把鄭俊邦小妾嘴裡堵著的東西給拿出來,欒英照做了。
鄭俊邦的小妾馬上哀哀地抽泣起來,哭得梨花帶雨的,“大爺,小女子什麼也沒做過,還請大爺行行好,把小女子放了吧?小女子必定會守口如瓶,什麼也不會說的……”
她猶豫了一下,又道:“若是大爺不放心,便將小女子留在身邊,小女子會跳舞,會彈琴,願意服侍大爺!”
沈蔚藍沒好氣地瞪了宣宸一眼,恨恨地罵道:“招蜂引蝶!”
宣宸馬上喊冤:“媳婦,我心裡只有你,你不知道嗎?這種被別人睡爛了的貨色我怎麼會看得上?”
鄭俊邦的小妾臉上的神情頓時就不太好看了,但她是個極聰明的,從宣宸對沈蔚藍的態度就判斷出,沈蔚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