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不喜歡被女人觸碰,尤其是被太過美麗、自以為是的女人。“他的脊椎骨也因為這次大力的撞擊而受損,以目前的觀察及測試他的反應,這次的傷害已確定造成他下半身癱瘓。”他保留了“可能”及“暫時”沒講。
欣慧無法相信,怎麼會……冀東玄下半身會癱瘓?“這……這麼說,他以後……就再也不能動、不能走路了嗎?”
“現在是有困難,但是經過復健治療,還是有希望的。”
“他復原的機率有多大?需要多少時間?”欣慧急切地問道。
盧維德低頭翻閱病歷表。“這我不敢跟你說,少則數年,多則……”他聳聳肩。“一輩子可能都得維持現狀。”
欣慧倒抽口冷氣。
啪!盧維德將病歷表合上,抬頭直視欣慧。“劉小姐,因為你是冀先生的未婚妻,且事關你的未來,所以我有義務告訴你整個情況。”
欣慧只能無言注視他,全無往日的精明幹練。
“我必須告訴你,冀先生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像個正常男人一般履行婚姻的義務。”
這意思是……“不!不可能……”她搖頭,想將耳朵捂住,不要再聽下去。
“你有的是時間考慮,畢竟在結婚之前——”
“別再說了!你別再說了!”彷彿他是條毒蛇,欣慧往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狠狠瞪著他,然後轉過身大步離去。
盧維德注視她匆促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眸中露出一抹精光。
多有意思呀!有好戲可瞧了,轉過身,朝另外一個目標前進。
欣慧不停地走,直到快步走出醫院,到達自己的車子旁邊才停下,一坐進車內,她立刻用雙手環抱自己,不自覺地前後晃動。
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種地步,想到冀東玄一輩子都會癱瘓,再也不能行動,她就不寒而慄。
光是想到要看護目前躺在床上,全身都是傷的他,就已經心驚膽跳了,但她還是很願意看護他,只求他身體能趕快復原健康,便能如從前一般……
但——一輩子……
她放開自己,抓緊方向盤。
和一個近殘廢的人共度一生……
她閉上眼,整個人前傾埋在雙臂之間,她不敢想,不敢再想下去。
冀東玄下半身癱瘓,無法再行動!
在聽到這項宣告後,藍翎臉色除了變得更蒼白之外,並無其他表情,而希平則不發一語瞪著用異常嚴肅表情宣告此一事實的盧維德。
盧維德看也不看他,反而以全部的專注觀察藍翎,想了解她的反應。
不一會兒,藍翎抬起頭,面色平靜。“接下來該怎麼做?”
“如果他的家屬同意的話,等他內外傷口好得差不多時,便可以來做復健工作。”
“我懂了,謝謝!”說完後,藍翎轉過身,透過玻璃窗看著依舊躺在加護病房床上的冀東玄。
盧維德看到此,已經得到他想要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希平看到那如惡魔般的表情,重重一震,若有所思,抓住盧維德的手臂,將他帶開。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希平惡狠狠地問道。
維德聳聳肩,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笑道:“你一向很清楚我的主意是什麼。”
希平不理會他的觸碰,只是手掌使力,抓得他臉上笑容不見,眉頭皺起。“快說!”
維德忍著痛,抬眼直視他。“你還不死心嗎?她愛的分明就是另一個男人,你幹要守著她?”
“我跟她之間的事不用你管,倒是冀東玄,他是真的會癱瘓嗎?”他逼問道。
維德冷笑。“是真是假?你既不信我這個專業醫生所講,日後不就會知道?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