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餑餑一樣的奢侈品,那價格炒的連他這個做老闆的都快看不下去了。
說起這事兒C國的民眾們倒是覺得挺驕傲的。C國的顧客在經濟市場上做了太久的冤大頭,向來只有海外售價低廉的產品運送到國內後賣出天價的事情,諸如國外二十歐一瓶的紅酒運回國內售價上千之類的,簡直不勝列舉。少有什麼C國產品在海外這樣受高階客戶的歡迎,實在是太喜聞樂見了,鬼佬們居然也嚐到了差價的滋味!
伴著這樣的風光,顧客們只覺得御門樽連酒都多了兩分甘甜,古樸厚重的商鋪大門與招牌也越看越有格調和底氣了。
櫻井雄緩緩傾出一杯他潛心釀造的櫻花酒,他的酒就如同他的料理一樣,在視覺的美感上幾乎無懈可擊。精心燒製的小酒瓶上漂浮著細碎的櫻花圖樣,配套的櫻花盞裡,帶著些微粉色的澄澈酒水中還隱約能看到幾乎快要融化的櫻花瓣。
酒水清淺、綿長,有花的香味,帶著櫻井雄所追捧的R國精緻料理特有的腔調。
他將酒盞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放下杯子,長長嘆息了一聲。
他的櫻花酒從前也是頗受風雅人士歡迎的,在御門席出現之前,最紅火的時候也曾賣到過萬金難求。但這樣的情形從花釀出現之後就再未出現過了,燒鴨的作品完全蓋過了伊晃餐廳的風頭,後續的百香果酒更是將櫻花酒在高階客戶群中的位置擠到一點不剩。
現在御門樽開業後,伊晃的櫻花酒就徹底過氣了,銷售量甚至不足從前行情好時的四分之一,這讓櫻井雄既感到挫敗,又不得不無可奈何。
他不由得想到了邵衍,又記起櫻井家那套失傳已久的刀法,不其然回憶起自己幾次試圖堵到邵衍反被暴打的經歷。
安靜的餐廳裡忽然響起了學生們說笑的聲音,櫻井雄靜靜坐在遠處,進來的學生們顯然沒想到他也在這裡,還在活潑樂呵地聊天:“你嘗一顆~味道真是棒啊!”
“為什麼能做到這樣呢?啊……要是我也那麼厲害就好了。”
“嗚哇!草莓的香味好濃郁!”
“奶香很淡呢,這應該是最貴的糖果了吧?”
“話說回來御門席還真是厲害呢,收費也很高,生意卻比我們好那麼多。尤其是現在結賬還送糖果,你看到了嗎?門口那可怕的客流!”
“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情不自禁就……老師!”
一群說說笑笑的年輕人揭開草簾就看到背對著眾人坐在料理臺邊的櫻井雄,頓時嚇了一跳,想到剛才自己口無遮攔說的話,想到現在的伊晃餐廳和御門席生意上競爭的關係,頓時臉都白了。
櫻井雄在學徒們當中有著說一不二的威嚴,他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回首盯著眾人看了一會兒,直把一群年輕人看的兩股戰戰,這才伸出手來道:“給我。”
“什……什麼?”
櫻井雄看向走在最中間的大學徒還拿在手上的小木盒。
等接過學徒惶恐奉過來的糖果盒之後,他頭都不抬揮了揮手,一群尚未成熟的孩子就如同受盡的小麻雀那樣轟然消失了。
櫻井雄盯著自己手上做工非常精巧的小盒子,細長,如同放壽司的便當盒那樣的形狀。盒子外部通體漆黑,由色澤營造出一種巧妙的高貴感,反倒在裡頭的盒蓋上雕刻了御門席的招牌大字。這樣細長的盒子裡還被分隔出無數的小間距,每一個格子大概也只有糕點大小,裡頭空了大多數,還剩下三格盛著內容,是小巧精緻泛著奶油般粉嫩光澤的草莓糖。
這個糖他在大賽上曾經見過,但無緣品嚐,只知道邵衍憑藉它打敗了自己精心研製的鵝肝甜點,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草莓糖實在小的可憐,被承託在色澤仍舊新鮮的草莓蒂上。濃郁的草莓香氣全不受迷你的體型拖累,在送入口中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