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放在手中。
他有記得,當年隨烏薩斯先帝,參與四皇會戰的時候,這位老爵士,是如何的意氣風發,驍勇善戰,強大,且無畏。
作為烏薩斯感染者部隊的統帥,那時的克拉托夫爵士,幾乎可以說是烏薩斯軍人中,戰力最強大的個體之一。任何阻攔他前進腳步的敵人,都會被他強大的源石技藝摧毀。
那時,老爵士的肉體力量,甚至可以和當時的愛國者匹敵一二,他的源石技藝,可以壓制任何一名內衛。在烏薩斯的軍隊當中,能和他對抗的人屈指可數,可能也只有率領溫迪戈軍團的愛國者,以及那幾名內衛統領了吧。
那時的安德森,也在這名老爵士的手下效過力,也曾做過老爵士的對練。他記得對練的時候,自己基本上在老爵士的手上走不過三招,就會被老爵士制服擊敗。
然而,幾十年過去,那個堪稱無人能敵的感染者將官,已經連一本詞典,都揮不動了···
甚至於,克拉托夫爵士的身體,似乎也因為當年戰鬥的各種暗傷,和過分地透支身體與源石技藝,而萎縮得相當嚴重。昔日兩米有餘,上百公斤重的強壯戰士,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骨瘦如柴,身軀不到一米六的佝僂老人了···
,!
“真是···忘恩負義···”
“···不···我沒有資格,說這個話···”
求助的時候,險些被克拉托夫爵士拒絕。進來之後,自己一句關心的問候,反而被克拉托夫指著鼻子辱罵。安德森的內心存在著不小的怨氣,在他看來,自己之所以跑去刺殺費奧爾多,不就是想讓這個對感染者嚴苛的狗皇帝償命下臺,為感染者搏一個更好的未來嗎?
就算沒做成,這些感染者,也不該對自己如此怨怒才對。甚至於,若不是這些感染者過於懦弱,不敢與自己一起掀起反抗的大旗,說不定感染者已經推翻了費奧爾多的統治,為感染者同胞們在烏薩斯內,爭得一席之地了。
不過,當他回想起,當年在軍隊當中,克拉托夫將軍每戰必先,拼命死斗的理由,他又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批判任何一個感染者沒有盡力為自己的同胞付出,卻唯獨沒有資格,去指責這名年邁的烏薩斯伯爵。
“總是衝鋒在前的原因?很簡單啊,安德森,我殺得敵人越多,越快地擊潰敵軍,就能更多地保護軍隊裡的感染者士卒,讓他們不至於,為這場戰爭,而喪了性命。”
“安德森啊,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嘮叨,或是自作多情。但作為感染者軍人中的悍將,我們擁有更大的力量,也要為他們多出一份力才是。只有我們奮勇作戰,為烏薩斯掃清一切強敵,立下巨大的戰功,我們才有能力,在未來,為烏薩斯的感染者們,爭奪更多的生存空間。”
“你知道的,安德森,在來到烏薩斯之前,我曾是伊比利亞人。伊比利亞的黃金時代,想必你也有所耳聞。然而,即便是輝煌的黃金時代,感染者依舊是整個伊比利亞社會中地位最低的畜牲。那些被流放的感染者們,境況都不好,總是會受這樣那樣的問題所困擾,有些甚至,連飯都吃不飽,生存,都會是一個問題。”
“我不希望烏薩斯的感染者們,未來也是那個下場,所以,為了感染者,我必須拼命掙取軍功才是。”
當下,看看克拉托夫老將軍的境況,安德森的心中,湧出一陣濃濃地諷刺感來。
現如今,烏薩斯感染者的境況,別說不如昔日伊比利亞的感染者們了,整個泰拉大陸之上,就找不出對感染者,比烏薩斯還要苛刻的國家了···
在烏薩斯,別說活得不好,感染者就連活著的權力···都沒有···
回憶至此,安德森的心中,又湧出無窮無盡的怒火,以及幾分對費奧爾多的恨意來。